护卫进门接了密信,一手刀把西门禄砍晕了,在同伴掩护下扛了人,悄悄离开府衙后院。
西门禄醒来揉着脖子,发现自己处于一间密室,附近有个蒙面之人,正冷嗤着看一封信。
西门禄大惊失色,他强撑着挺直腰板,奈何嘴唇直打颤,
“尊驾是何人?你擅自挟持朝廷命官,就不担心牵连了家人?”
顾清梦掸了掸那两页纸,递到西门禄眼前晃了晃,
“我挟持朝廷命官,也比知府大人勾结山匪,鱼肉怀庆府商队百姓,并与三皇子结党营私,勾结悍匪刺杀端王,罪名要轻很多吧?”
西门禄看到那封信,张口结舌好半晌,才结结巴巴说道:
“尊,尊驾既然把本官叫来,定然……是另有所求,还请你说一个条件,本官一定竭尽全力,为尊驾效犬马之劳!”
顾清梦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把信折起来,
“犬马之劳就不必了,我怕你把我效死了!
说吧,你都怎么和雾云山联系的?
那雾云山当家的性格特点,几个主事者的喜好,你全都坦白交代了,或许你将功赎罪,我能让你死得好看些。”
西门禄听了浑身一激灵,想着我都要死了,还在乎好看难看么?
西门禄转念一想,猜测顾清梦是皇帝暗卫,为了西门家满门着想,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大人想知道任何事,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有西门禄的书信为证,顾清梦知道沈星河遇袭,幕后主使是三皇子沈铭扬。
西门禄有贼心没贼胆,不敢让自己人对沈星河动手,就传信给雾云山大当家郝有利,让他的人早早进城,并在今晚突袭迎来客栈,把沈星河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说雾云山大当家叫郝有利,顾清梦突然想起来,沈星河曾化名郝多余,她扶额暗叹:
“你们都是‘郝人’,难怪‘郝’事多磨,一个个都逼着我放大招!”
顾清梦审问完毕,给西门禄塞了一颗药,
“你若不想明日暴毙,不想让西门家绝后,回到府衙后老老实实办差。
若你敢搞小动作,不用陛下收拾你,保不齐你全家就让三皇子灭口了。”
西门禄一颗药丸下肚,终于明白过来,他西门家两父子的性命,都捏在陛下的人手中,他浑身抖如筛糠,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应承,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将功赎罪,绝不敢自作主张胡来。”
顾清梦同样一手刀,把西门禄再次砍晕过去,西门禄晕倒瞬间很绝望。
大人,你能否换一边砍脖子?若下官歪着脖子去上衙,这要如何解释为好!
顾清梦把人弄晕了,对静影吩咐道:
“把他扔回府衙,别打草惊蛇。”
静影扛着人离开后,顾清梦写了一封信,连同西门禄写给沈铭扬的密信装了,交给通顺钱庄怀庆分号管事,
“戚管事,你让人快马加鞭,把这封信送回京给外祖父。
接下来还要劳烦戚管事,派人看着这西门禄,若他有任何异动,让人把他杀了!”
戚管事恭敬接了书信,“表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顾清梦揉了揉太阳穴,对戚管事说道:
“戚管事再帮我找个向导,最好是熟悉雾云山的猎户,让他明日随我去雾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