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喝茶。”
宋瑶儿跪坐在车马的毯子上,双手递上茶杯。
过了一会,见苏明和转心手里的密折子,转而将捧着的茶杯轻放在案几上。
一人跪坐着,一人端坐在上首,除了街道两旁的叫卖声,一时间车厢里面只有翻书声。
时间渐渐流逝,出了城门口后,除了偶尔两声的鸟叫声和车轱辘的声音,车厢中寂静的落针可闻。
宋瑶儿也忍不住轻轻侧了侧身子,养伤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一时间跪坐好几个时辰,双腿微微发麻。
略微一动,密密麻麻针刺般的疼痛从脚底一直蔓延上来,彷佛就连腰身也是一片酸涩感。
思索片刻,不可察般看向苏明和,只见他专心的样子,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之间的礼仪规矩。
轻轻将屈起来的小腿伸直,换了一个抱膝坐的姿势,后背还舒舒服服的靠在马车边的木板上。
“啧。”
熟悉的鄙夷声在车厢中响起,宋瑶儿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连伺候人都不会。”
苏明和放下手中的密折子,端起茶杯径直泼向一旁低着头的人。
冰凉的感觉从脸上传来,宋瑶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罪魁恶首。
触及极具压迫力的眼神,只能顺从的低着头。面目狰狞,极为“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爷,不知奴婢做错了些什么,惹恼了主子爷。”
“回去好好‘休息’,别累坏。”
话里全是讽刺的语气。
说完,苏明和直接下了马车。
过了一会,想着人大抵走远了,宋瑶儿才压着嗓子极为用力的骂了句:“疯子!”
话音刚落,车厢就被人连敲了两下,传来一道声音:“瑶儿姑娘,主子爷让你拿那件斗篷出来。”
有病啊!大冬天的,被浇了一身的茶水,还让她下车拿东西,分分钟钟冻成冰块。
不过,想想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略微整理一下自己,宋瑶儿就抱着斗篷钻出来,抬头一眼就瞧见马车旁的苏明和,被吓得手一抖,差点那件价值连城的斗篷就落了地。
自己骂的那么小声,苏明和应该没听见吧。
怀着这种想法,宋瑶儿面不改色的将手里的斗篷给苏明和给披上了。
也许是心虚的缘故,一向心思敏感的宋瑶儿居然没有留意到周围侍卫们奇怪的脸色。
弄好后,宋瑶儿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下一秒钟——
“疯子?”
苏明和熟悉的、带着几分讽刺和好奇的嗓音又再一次响起。
宋瑶儿生活在现代的人,对于习武之人耳力远超旁人没有太多的了解。
好巧不巧,所有人除了她一个随侍的婢女不是习武之人外,其余侍卫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