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条消息之后,蒂雅觉得部队已经基本整编完毕,不能再耽误时间,开始命令部队向南推进。
也许是叛军觉得罗马人不会在失去主力部队的情况下继续前进,也许是他们将太多精力分配到了内战上,蒂雅一路上并没有遭遇多少抵抗。
以往她的军事策略向来激进,但现在却偏向于稳健,她没有动用自己两支经过战争考验的军团,而是给新整编出来的军团试炼的机会,让他们在一场场小烈度战斗中逐渐适应这边战争的节奏和方式。
这成效显著,新军团磨合的很快。他们并不是新征募来的年轻人,相反大多数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各地总督将他们送过来可不是来丢人的,这些人都是当地较为精锐的士兵,作战素质不差,可能因为承平日久有点懒散懈怠,经过几周战争的磨炼很快就能恢复到最佳状态。
而奥维尔这边的情况也还可以,他精心训练出来的罗协军战斗力尚可,能基本完成指令,面对战争的恐惧情绪也不是很强,对一群只训练了两三个月,定位就是炮灰的人来说,这就很好了。
让罗马人刮目相看的是他们的作战意志力,可能是因为之前同奋锐党或短刀党结下了血海深仇,他们打起来那股狠厉让职业战士都觉得惊讶,几个军团都对这支辅助军给出了好评。
奥维尔秉持着精益求精的精神,开始考虑让其中一部分人承担更重要的任务,但由于装备和训练还都没有到位,只能暂时推迟计划。
而在罗马人稳步推进的同时,帕尔菲人却在收缩兵力,将所有可用之兵聚集到圣城之中。
他们还处在内战分裂状态,但互相的交战意愿正在减弱,他们清楚的看见,罗马人正在以每天几公里或十几公里的速度,日拱一卒地朝圣城前进,缓慢但却难以遏制。
城内的所有人都很明白,或许应该好好坐下来谈谈了,否则所有人都会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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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埃及的亚历山大港,维斯帕的驻扎地埃及总督府内,一名风尘仆仆的战士正在对维斯帕不停抱怨。
“您知不知道我们在罗马遭遇了什么?还没等多瑙河军团五万多人到位,奥托皇帝就战败自杀了,我们平白无故就成了反叛者和谋逆者。如果这样也就算了,这可能是一次政治投机行为,我们投机错了应该付出代价,但是该死的维特里乌斯绝对不能原谅,他居然侮辱我们身为罗马人的尊严!不可忍受!!!”
维斯帕同情的看着这位来自多瑙河军团的战士,心中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新皇帝日耳曼军团的维特里乌斯虽然赦免了上层的几个对手,但对中下层士兵可一点也不宽容。
他处死了大量百夫长,还强迫多瑙河军团的士兵去服劳役,修筑竞技场。
其实罗马人是很愿意做这种公共建设的,他们将投身公众服务建设视为一种荣誉的行为,军团也有义务这么干,但维特里乌斯却要求当地市民对他们持续进行嘲讽和谩骂,在罗马士兵看来这就是在侮辱他们的人格尊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