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有并州骑兵数千,偷袭我军!”
牛辅面前,一名士卒高声禀报。
一心想要攻陷安扈的牛辅,眼看着安扈即将攻下,马上就要为岳父立下第一功,却见那安扈守卒再一次将登上城头的西凉兵砍杀,一个一个的从城上扔下来。
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他一边指挥攻城队伍再次冲锋,一边朝旁边的於夫罗道:“单于,马上派骑兵阻截。”
於夫罗身为南匈奴单于,地位颇高。
现在为了复国大业,只能屈膝董卓,哪怕心里十万个不乐意,也只能听从牛辅指挥。
因为安扈前方地形相对狭小的原因,不能派遣大军围剿。
于是於夫罗命手下大将率五千人拦截。
但是,项战的骑兵从地势高的丘陵上方俯冲而下时,那名大将刚将骑兵队伍整顿完毕。
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项战的四千骑兵如泥石流般冲入了匈奴骑兵的阵型。
冲起来的骑兵与没冲起来的骑兵,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兵种。
项战身后的大旗所在,前方人马皆倒,惨嚎连连。
天龙破城戟无情的收割人头。
五千匈奴骑兵的阵型眨眼间便被凿穿,并州狼骑直冲后方的步兵而去。
一些西凉兵还在向安扈城头冲锋, 听到耳畔铁蹄如雷,一扭头,人已被激流般的并州骑兵冲散。
赵云紧紧跟在主将身后,出枪如电,迅捷快速的收割生命。
他瞅着一戟出去就有三四个西凉兵飞出去的项战,心中骇然。
我生平未逢敌手,原来项将军比我厉害那么多?
骑兵的冲锋还在继续。
西凉步卒见骑兵冲锋而来,立刻举起厚重的铁盾,立在身前,从盾牌缝隙间伸出长长的戟,等骑兵自己撞上来。
这一阵型对骑兵的限制极大,面对骑兵,无往而不利。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战。
项战大吼一声,举起大戟将前方几面叠起来的盾牌直接掀翻,踏雪乌骓一声长嘶,撞入阵中。
借着项战打开的豁口,并州狼骑迅速将步兵大阵撕开裂口,很快便将大阵洞穿。
牛辅这才注意到,匈奴引以为豪的骑兵在并州狼骑面前,就像纸老虎。
而自己花费大量金钱训练的精锐步兵,也就是样子能吓唬人些。
此刻,他站在丘陵的高地上,视野开阔。
项战的骑兵在万军之间,犹如无人之境,横冲直撞。
无论多少人迎上去,只有败逃的下场。
那杆绣着项字的大旗,就好像一张催命符,离他越来越近。
“命西凉铁骑冲锋,拦住他们!”
牛辅慌了。
他只是想来捞取一些军功,在岳父面前涨涨脸,可不想把小命留在这里。
眼看项战骑兵虎入羊群,所过之处,骑兵步兵疯狂向两侧让开,一时间惊惧交加。
那些人可是强悍的西凉士卒,勇武彪悍,今天怎么会像羊羔般被人宰杀?
冲破敌人阵型,看起来感官刺激,仿佛十分轻松。
但项战自己知道,四千并州狼骑处于敌军内部。
速度一旦降下来,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挥舞中大戟,在敌军中开辟出一条血路,同时依照日常战战斗习惯,杀人的同时,在千军万马中寻找敌军主将的位置。
牛辅这次统领雍州兵团,同时号令凉州、南匈奴兵团,风头一时无两。
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他命人做了一面锦绣大旗,上面绣着豪气干云的“牛”字。
沙场中闪过一双红眼,牛辅后背冰凉,感觉自己被一头猛兽盯上,头发都竖了起来。
项字大旗下的男人,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噌的就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