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过,卷起树上的枯枝积雪,唰唰而下,在清晨的严冬,让人感觉格外的剔骨。
“啊切!!这鬼天气。”
楚天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抖落身上的积雪,忍不住嘀咕一句,抓起旁边的一截杨柳枯枝,后退几步,有模有样的舞动起来.......
唉,三天,又是三天,他都不知道这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除了瞎练这新得的越女剑谱,他几乎无所事事。
四野茫茫,除了已然结成冰面的临江上偶尔传来的吱吱之声,竟枯如荒漠,似万古长夜眠眠。
慌,越如此楚天心底越是慌乱,“这该死的太阳怎么还不出来?”,被冻的发紫开裂的嘴角咬紧牙关,切齿低吼,不敢迁怒于将他赶出小木屋的秋白,只好加罪于无辜的太阳。
没办法,谁叫这家伙高高在上呢,再骂他他也不会回应不是?
还别说,这越女剑法厉不厉害他不知道,但能够抵严寒倒是真的,三五个回合下来,楚天竟意外感觉到了一丝丝暖流在身体里面游荡,紧随剑意,越发越显得粗壮,但..........
停下来细细感应,却又荡然无存。
“咦.......,是错觉?”
“还是我练得太多了已然走火入魔?”
楚天嘴角开裂,似喜实忧,终于露出一脸的无奈。
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瞎练果然不是很靠谱呀!
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练出的是不是传说之中的内力了,但这并不影响,越是如此,此刻舞动的也就越发的认真。
临江公园,此时已经隐隐有人影活动,楚天知道,这些都是居住在附近的大妈大爷,偶尔也有尚不及学龄的幼童,大多集中在中央广场的大坪之上。
那里,积雪已经化掉,再加上凌晨辛勤清洁工的清扫,倒也不失为一个冬日里晨练的好去处,只是,那江畔的树林,终究没人。
“难道,当真是我猜错了?”楚天疑惑。
“不应该呀!”
他自然不会轻易否决自己的判断,要不然,也不会在树屋被征用之后依旧不舍的离开,继续在这里蹲守,只是...........
“啊切~”
继续喷嚏,继而甩出两条长长的鼻涕,楚天发现,他似乎感冒了。
“唉,走咯,爱谁谁看去....”
脸色颇有点无奈,终于在看热闹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他选择了后者,热闹什么的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不是,但这异界他乡的,若是当真病倒了,那可就真正的完犊子咯。
收拾收拾,将手中唯一的一件八倍望远镜收入囊中,楚天就欲转身,突然.......又狠狠的停顿了下来。
“不对。”
“嗯.....有情况?”
“突突突突......”远处似乎有枪炮之声传来。
楚天耳朵上下蠕动,迈出的步伐陡然收回,他瞬间矮身,猛地就地一滚,钻入旁边的小树林之内,脸色也终于在惊骇之中化为了震惊,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那是?”
他看清楚了,对面火舌飞舞,枪炮齐飞,大妈大爷奔走哀嚎,在大坪一角的平房之上,数十名黑衣人正拿着所谓的喷子,尽情的喷洒着不要钱一般的火舌。
“造孽呀,这些个大妈大爷得罪谁了?”
楚天双眼鼓胀,都快要凸出来了,到底是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然消融,他实不忍。
“平心静气,这样的日子以后还长,你得习惯。”
就在楚天忍不住破口大骂之时,一只葱白小手悄然按在了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