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5分钟”翟祥说着瞟了一眼后面没什么反应的辰宇，然后脚上的油门又加快了一点“已经没意识了”

墨川心里一紧，他人也到了，就这么和周一炳一起站在医院门口捏着手机冒冷汗

“到了到了，快，担架！”

翟祥车还没听稳，周一炳看见车过来就马上招呼着准备

墨川一个健步过去，一把打开门就看见了辰宇的脸，还有一片血迹

弯腰，把人抱出来，一气呵成

最后直到“手术中”三个大字亮起来，墨川才缓过来，看了看门，才拖着嗓子开口“他今天到底看见什么了？”

“车祸”周一炳头站在手术室门口，靠在墙上回“他以前见过什么……”

墨川看他一眼，然后眼睛飘到翟祥身上死死的盯着他

“我也不太清楚”翟祥受不了这个眼神，平时他老板凶的时候他都能笑着应对他老板的滔天怒火，到了这难免有一点怂“车祸很突然，我及时踩了刹车，但是老板好像没事一样还让我去帮忙，我看老板没事就过去了，结果就那么一下就摔了……”

“病人家属”里面很快有人出来了

这么快，要么就是情况非常不好，要么就是没事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是“没有大事，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病人的血清素已经低于正常数值很多了，你们家属知道吗？”

血清素

墨川脑子里一怔，然后好像本能的扭头去看周一炳和翟祥的反应

“知道”周一炳站在那，一手插兜回答着“你们只负责他的外伤，其余的交给我”

那医生看了三个人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回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墨川心里有千百万个问题，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只能站在原地等着辰宇被推出来

辰宇脑袋后面已经处理好了，用纱布包住，躺在那看着没什么生气

墨川和他一起去了病房

等辰宇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墨川才把周一炳拉了出去压低嗓子问“他的状态到底怎么回事？”

“很差”周一炳毫不避讳的道，然后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辰宇才又压低声音道“如果你非得要一个结论的话，我只能用他能活着是一个奇迹来形容，所以你知道市局的人为什么不敢用他了吧？”

周一炳说这话的时候还压着一丝丝愤怒，时不时看一眼里面的人，生怕一个大声吵醒了他

沉默，空气安静的可怕

最后梁浩一嗓子“我老板没事吧？”打破这份安静，然后挠着脑袋看着眼睛要喷火的周一炳

“那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周一炳站在原地看着墨川，又看了一眼里面的老板

“没有”墨川最先回过神来，白着眼回答着

周一炳差点就要用鼻孔看人了

“别看了”墨川瞅着周一炳，哼了一声开口“我去看下现场，一会他醒了给我打电话”

“凭什么给你打啊？”周一炳没好气的怒声，然后再次瞟了一眼里面又压低声音道“你是他什么人，我可告诉你，我不会听你的！”

“我是光荣的人民警察”墨川理直气壮的“我可告诉你，他现在是我刑侦的顾问，我是副支队，我有权对他进行关心！”

“你……”

“行了行了”梁浩看着状况不妙，感觉出面当和事佬“周医生，那个翟祥拿药快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啊。墨队啊，消消气，一会我们老板醒了我给你打电话，队里事情很多吧，您赶快回去吧”

墨川说着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仿佛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踩着鞋子趾高气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