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兄弟一向和睦的,皇阿玛放心。只是……只是……”胤祉吞吞吐吐地说:“只是有件事,儿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胤祉啊,你一向不是个心机深重的孩子,放心,皇阿玛不会怪罪你,你想说什么?说吧!”帝玄烨似乎在盼着胤祉的话能带给他更多明朗的心境一样,鼓励他。
“这个……皇阿玛,二哥胤礽他……他不是坏人啊!”说着,胤祉又噗通跪下,吓得浑身颤抖着:“皇阿玛您……您别生气了。儿臣一直不敢说这件事。可是这么多年了,二哥一直对我们都很好,还很勤政爱民,就是这些日子有点疯癫……疯癫而已啊,其实那不是他的本性!真的皇阿玛,您了解他的,他是个好人。他之所以这阶段疯癫了,是……是因为……是……是被……”胤祉艰难地咬着嘴唇,实在说不下去了。
“是什么?胤祉他到底为什么疯癫?你快说啊!”帝玄烨焦急地,摇晃着胤祉的肩膀喊。
“是……是…………是是……”胤祉被帝玄烨的神情吓得浑身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颦如悄悄走过去扶着帝玄烨坐下,低声在帝玄烨耳边道:“三阿哥这样的性情,您如果真想让他说什么,就不要再吓他吧!”说着,走过去,将一杯茶递给胤祉。
胤祉颤抖着双手,把茶杯盖碰得铛铛响,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喝下茶,总算稳定些了,颤抖着说:“谢……谢谢母妃!皇阿玛……这二哥是……是被魇了,被用魔咒魇了,才疯癫得迷失了本性。真的。儿臣想,大哥也只是想让二哥不要那么辛苦朝政,让他有时间休息休息罢了,才用了这么个笨法子……皇阿玛……您也别责怪大哥,大哥二哥都不是坏人……”
“你是说,胤礽疯癫,这些不忠不孝的行为,都是被魇了,才迷失本性的?是被大阿哥胤禔魇的?这事是要追查到底的,你可有证据?不得信口胡说!”帝玄烨忽然神情振奋,紧张地问道。
“符咒埋在太子府西院墙……拐……拐角下,皇阿玛可以找人去挖出来。”胤祉仍旧跪在地上。
“魏珠,你亲自悄悄带人快去太子府,追查实情,切忌千万严密,不得有任何人知道!快去!”帝玄烨急传旨去查。
看到帝玄烨恼怒的表情,胤祉跪行了几步,到帝玄烨脚下,拉了拉帝玄烨的袍襟,哀求说:“皇阿玛您千万别生气了!求您不要责怪大哥和二哥吧!”
“哦?你不希望我降罪胤礽和胤禔?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又为什么来对朕讲这些话呢?”帝玄烨又疑心四起,满脸杀机地问道。
“是……是儿臣皇额娘告诉儿臣的。她说,大哥二哥都坏了事,儿臣是老三,按照长幼顺序,就该轮到我做太子。儿臣如果现在做了太子,以后就是皇帝,她就成了皇太后了,就再不用在宫中那么委屈了。可是,儿臣害怕,儿臣不想做太子,儿臣没有治国安邦的本事,而且……儿臣怕别人会来陷害儿臣,皇阿玛……”胤祉低低地说。
听着听着,颦如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