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离开后,不杀带着焚轮朝里面走去。
到了门口,龟公将他们拦住了,打量着两人,一个和尚,一个稚童,这组合天底下还是头一次见。
那龟公纵使有再多的好奇话,也都憋在了心里,伸出手:“每人二两银子。”
不杀从乾坤袋中取出十两金子递给了龟公:“找个好位置,上好的酒菜一桌。”
龟公两眼放光,别管是谁来给钱就行,还是给了十两金子,别说是上好酒菜一桌,就是十桌八桌也是绰绰有余。
在唐国,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文,一两金子可以换十两银子。
龟公从桌子上拿了两个奇形怪状的面具给了两人:“贵客,戴上吧,防个眼生麻烦。”
不杀朝里面看了一眼,拿着戴上了。
焚轮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事已到此也别无他法,拿着戴在了脸上。
面具刚好是遮住半边脸,一般人不细看也认不出来。
龟公带领两人直接上了二楼正中位置,可以俯瞰下方舞台全景。
龟公去了,不杀坐下身,目光便看着整座舞台。
焚轮打量着四周,这里的人全都和他们一般,带着半边面具,不过看服饰,还是能看出些门道。
这里的热闹程度一点不比十绝楼差,只是规模相对来说小一些。
“客官,菜来了~”龟公带领着杂役,端着一盘盘的菜到了不杀这桌前。
数十个菜摆满了桌,龟公一副狗腿子模样:“不知客官要喝什么酒?”
不杀摆了摆手,自从喝了天香露,其他酒喝一口都跟喝地沟油一般。
“施主,这里的花魁是哪位?”不杀依旧是看着下方舞台。
龟公乐呵的介绍道:“咱这夜春园的花魁名为白玉儿,在这方圆千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舞姿更是说冠绝天下也不为过,公子若是对咱花魁有益,可稍后经过三场比试,花魁会与您隔帘对话,与您见一面。”
不杀手敲了几下桌子:“白玉儿,白玉儿......”
不杀连着说了几遍,又问道:“花魁可卖身?”
语出惊人,不只是龟公愣住了,就连胡吃海塞的焚轮都愣住了。
这是你一个和尚能问出来的话吗?
“呵呵,公子说笑了,咱们花魁只卖艺不卖身,您也知道,若是花魁卖身了,名气便不会这般大了。”龟公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不杀的表情。
不杀表情毫无波澜,随后又取出十两金子给了龟公:“施主,麻烦将老鸨叫来。”
龟公不知不杀是什么意思,接过金子应了声便朝着楼下跑去。
先前那十两是店里的,自己能抠二两金子就不错了,可现在这十两可是给自己的,哪能不去。
焚轮在吃饭,不杀在看着舞台。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龟公把老鸨带了过来。
不杀虽然带着面具,可是那锃光瓦亮的光头是摆在那里的。
老鸨过来刚要说话,看着不杀的光头,到嘴边的话又顿住了。
能掌管这么大的青楼的人,肯定是见过世面的,僵住的脸一瞬间就变得喜笑颜开。
“哎哟,公子,何事呀?”
不杀并没有看老鸨,有些失魂的问道:“白玉儿赎身多少银子?”
龟公和老鸨都是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们从来都没遇到过。
在青楼中给姑娘们赎身的有很多,给花魁赎身的却是凤毛麟角。
花魁在这里就是这里的台柱子,其价格更是高的吓人,为了一个女人,花上天价,这个人要么是钱多的,要么就是傻子。
老鸨大脑飞速运转,心中盘算着要价,对于她来说,只要是给足了价格,花魁嘛还可以再培养,若是给个天价,那么自己完全不用再受这个罪了,找个地方养老去不是更好?
来之前,龟公告知她,这两人虽然怪异,但是出手就是十两金子,是个大户。
不过老鸨还是打算先不报价:“哎哟,公子,您知道的,这花魁是我们夜春园的名角,文明这方圆千里,怎可轻易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