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女人长得精致漂亮,恰到好处的妆容以及披散肩头的大波浪,一身银色高级定制的亮片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搭配一双银白色系的细高跟鞋,一身妩媚成熟的气质极为出众。
“等他女朋友呢。”秦明裕打了个哈欠。
“前些日子两个人不是闹别扭了吗,我估摸着炀哥是拉不下脸求和,想趁着生日让他那小姑娘多哄哄他嘛。”
“阿炀谈恋爱了?你开什么玩笑。”
女人明显不信。
但凡跟他接触过的都知道他什么人。
对身边的人向来没什么耐心的,更不给人接触他的机会,要不然他早被拿下了。
秦明裕的手搭在她肩上,“姐,你没看他朋友圈?人家都公开了。”
这女人是他亲姐,秦家的掌上明珠秦语微,比他和边炀大了三岁。
“哦,我想起来了,炀哥把你删了。”
秦明裕想起那么一段往事,“你是不是给他表白过?还被拒绝了?难怪炀哥删了你,你看不到朋友圈。”
秦语微的脸顿时有点黑,把他的手没好气的丢开。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再提小心我揍你!”
边炀十六七岁的时候就极为出挑了,圈里人都知道边家出了个出类拔萃的少年,不少人都惦记着联姻的事儿。
她少女怀春,本以为凭借弟弟的关系能来个近水楼台。
谁知道当时告白完,被拒绝的那么惨。
当时边炀怎么说来着,“巧了,语微姐,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但是不好意思,咱俩身份证号不同,不合适。”
当时她不知道怎么回,人就直接尬在那了。
好不容易酝酿了一天情绪,给自己打足了气,去微信上找人再自荐一下。
结果换来的是个对方不是你好友的感叹号。
她还托秦明裕去打听打听,打听的后果是把她电话也拉黑了!
秦语微想到那些事儿,自尊心就挺受挫的,“他女朋友是哪家的千金?今天也来?”
想看看是哪个女人能得手。
“不是圈里的,之前新闻上的全国状元你知道吧,就是那姑娘,整个一学霸。”
秦语微嗤了一声,“在边炀面前她也好意思说自个儿是学霸?”
秦明裕耸耸肩,“别说,炀哥还真参加高考了,真没人考得多,只考了六百零一分。”
秦语微不大信,她出国的时候,边炀双硕士都毕业了,怎么可能只考这些。
“那姑娘什么来历?你见过?”
“挺漂亮一小姑娘,性格也好,就是家庭不怎么好,小县城考上来的,反正挺不容易的。”
听秦明裕这么一说,她忽然就想起来江家那小少爷被个小明星耍得团团转的事儿。
攀高枝的人她见多了。
不只是他爸被强塞过女人,边炀的父亲边叔叔不也被人算计过吗。
最后因为这事儿,还让他们父子俩闹得分崩离析的。
在她看来,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门当户对,那招惹的就是那无穷无尽的麻烦。
秦语微若有所思的抿了口红酒,用高跟鞋轻蔑的踢了踢秦明裕,“不是要接人吗,我去接。”
“你?你又不认识人家,你怎么接?”
秦语微翻翻白眼,“我不认识,我还没嘴,不会问啊。”
把红酒放在侍从端来的托盘上,她吊着眼尾。
“好歹我也是这儿的老板,迎接一下客人也是应该的。”
秦明裕正想偷懒呢,“那你去吧,人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得给炀哥说,他老早就等着了。”
秦语微敷衍的“嗯”了声,踩着高跟鞋离开。
唐雨从出租车下来,仰头看着金碧辉煌的私人会所。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建得出奇的大。
外圈建了圈足足四米高的墙,像一条泾渭分明的曲线,墙内墙外划分成两个阶级感极强的迥然不同的世界。
那种感觉就好像破破烂烂的拾荒者,在仰头看直耸入云的高楼大厦。
出租车是不能开进去的,她被门卫拦在铁门前,说需要特邀函。
唐雨轻轻吐了口气,拿出手机,正要给边炀打电话,保安室的电话响了。
保安接到电话后,看了眼窗外的小姑娘,对电话那边连连颔首。
挂断电话后,好声好气的过来询问她,“你是唐雨唐小姐吗?”
唐雨拨电话的指尖微顿,她点头,“我是唐雨。”
“不好意思,刚才不知道您是唐小姐,我们老板说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保安让出路,那是一条通往会所的红地毯,踩上去是软塌的感觉。
唐雨沿着红地毯走到会所正门,有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恭敬的弯下腰身。
她轻轻的道了声“谢谢”,自动玻璃门打开。
金灿灿的大厅里室内维纳斯喷泉,南侧有一个小型乐队穿着优雅的礼服。
轻缓优雅的小提琴和大提琴声完美揉杂,在大厅里静静流淌着。
“你就是唐雨?”
不怪秦语微一眼认出,实在是她跟这里格格不入。
头发应该很长,抓成了蓬松的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和耳边,没化妆,只在唇瓣上点了下唇彩,衬得本就白的皮肤在光下好像在发光。
个子嘛,不算高,身材比例倒是不错,蓝色的针织短上衣略有些贴身,显得那腰肢堪堪一握的样子,下摆是一件膝盖之上的白色百褶短裙,露在外边的两条腿又细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