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命犯天煞孤星?”
此时距离大婚已经过去十日,可却仍旧没有找到周煦和徐渭熊。
只得到准确消息,他们已经出海。
然茫茫大海,又往哪里去寻。
北凉王府栖霞苑内,徐脂虎渐生绝望,十日间肉眼可见的瘦了好几圈,憔悴至极,眸中满是绝望,已有死志。
二乔立在一旁服侍,偶听得徐脂虎这句话,顿时面色大变。
“小姐,你不要多想,姑爷那般人儿,肯定不会出事的,或许只是迷路了也说不定。”
徐脂虎默然叹息,却毫无所动,死志更浓,已然钻进了牛角尖,觉得就是因为她的命格,才连累的周煦磨难不断,数次经历生死。
“或许,我若死了,他就能平安了吧。”
一念及此,再也遏制不住那求死的心,视线看向了角落里的一柄名剑,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二乔见状,立刻挡在徐脂虎身前,然徐脂虎在回到北凉,因为身体已经大好,且内力源源不绝的缘故下,早已开始练武,虽说不怎么用功吧,奈何条件好基础棒,此刻已经有所小成。
二乔虽然也开始练武了,但她的大黄庭乃是普通版的,平日里还是服侍周煦和徐脂虎,进境自然比不徐脂虎,又如何拦的住。
只能连声呼喊,“快来人,快来人,大小姐要……”
然其还没喊出一句完整的话,忽的却是噎住。
眼前一花,徐脂虎已经被人抱住,那背影,不是姑爷还能是谁?
‘啪’的一声。
那臀尖微颤,周煦气鼓鼓的嚷嚷起来,“你这女人,想干啥,气死我了,该打。”
‘啪’
又是一巴掌。
二乔都瞧懵了,暗想姑爷何时多了这个癖好?
徐脂虎却是恍然未觉,呆滞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猛的扑进周煦怀里,放声大哭。
心疼的擦拭着徐脂虎的泪水,看着徐脂虎那消瘦憔悴的娇颜,周煦的心都快化了。
不由分说的将徐脂虎拦腰抱起,一边往里间走,一边呵呵笑着对二乔说,“你先去忙,我先给你家小姐补一补。”
闻言,徐脂虎顿时羞得钻进了周煦的怀里,二乔则是羞的跺脚,动作麻利的转身出门,又守在了门口,那个煎熬呦。
这厢里,儿女情长,画面旖旎。
而在听潮亭内,气氛却是压抑森寒至极。
一层书卷中央的空地。
暮雨墨软绵绵的跪着,在她面前的,自是徐骁和徐渭熊。
那阁顶,尚有一道目光关注着,斜侧里,一个清瘦的老道,并不起眼。
殊不知这一层底下,还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呢。
此刻,暮雨墨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徐渭熊之所以不杀她,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心情好或善心之类的,而是要拷问自己。
“说,那晚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敢有任何虚言,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相信我,你面前的这位人屠,有的是折磨人的办法。”
徐渭熊冰冷的开口。
身旁的徐晓抖了抖眉尖,心说你拷问便拷问,怎么还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呢。
不过他自是不会也不敢发作的,不留痕迹的退了一步,将主导权全部交到了徐渭熊手中。
而徐渭熊所问的,也正是此刻这听潮亭内所有人迫切想知道的。
徐渭熊之前扯的慌也不是完全哄骗暮雨墨,客观的说,老徐家并不在乎幕后指使到底是谁,也自信就算暮雨墨不说,他们也查的到。
但,那晚发生的事情却必须要搞清楚。
周煦扯谎说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徐渭熊自然是不可能去逼问周煦的。
那么,唯一得知真相的可能便只能着落在暮雨墨身。
这才是她冒险留下,并威逼暮雨墨自废修为将之带回来的根本原因。
可怜暮雨墨还真以为徐渭熊发了善心呢。
好在徐渭熊的问题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且此人人为刀狙,她为鱼肉,不说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