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周公子,你的诗文好有批判性啊。”
距离九江楼有些距离的一间豪华客栈的天字号客房内,二乔满眼的小星星,毫不吝啬对周煦的赞美之词。
连称呼都由原来的‘喂’‘那谁’等,自然而然的改成了‘周公子’。
周煦也是这时才发觉,所谓缺啥爱啥不是毫无道理的。
四海八荒虽然以武为尊,可也正因为武者太多太过常见的原因,读书人反而更受尊敬,特别是那些大文豪,简直不要太受追捧。
听二乔说,有些大文豪身边甚至有一品高手自发的当护卫,只为能第一时间拜读大作。
旁边的徐脂虎嫣然含笑,美眸间亦是无尽的欣赏,甚至有点小崇拜。
反观周煦,此刻心头却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了一丝羞耻感。
待得徐脂虎开始问关于诗词中出现的各个典故,这羞耻感越加浓郁。
只能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扯谎说那些典故是他小时候看过的古籍中的,是真是假他也不清楚。
本以为这般说就能糊弄过去呢,谁知徐脂虎谈性大增,竟然就这些典故刨根问底起来。
万幸周煦前世的课本学的还算扎实,一个个小故事讲出来,倒也没有露怯。
当然,之所以没有露怯,很大程度还要取决于那越来越浓的酒意。
说起这喝酒,周煦总结出了四层境界。
第一层,微醺。
这个时候灵感闪现,文思泉涌,最适合写作和画画。
第二层,酣畅,这是个哲学境界。
到了酣畅的时候,人能够说出很多平时说不出深刻的话。
那时候就是看透人生路,会说出很多妙语和金句,最适合和朋友在一起高谈阔论。
第三层,酩酊,酩酊就醉了。
这是个神仙境界,物我两忘,神游天外。
第四层,断片,此乃最高境界,可曰重生。
今晚在九江楼喝了两壶九江双酿后,周煦便进入了酣畅的境界。
待得客栈开好房间,一边满足徐脂虎的好奇心一边小口抿酒缓解内心深处的羞耻感,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酩酊状态。
这时节,系统已经有了启动的迹象了,徐脂虎和二乔也终于醒悟过来不能再让他喝了。
于是乎不由分说的将他的酒葫芦给夺了过去,合力将他给扶了床,尚还贴心的给他添了碗水在床头,之后将房门从外反锁,这才安心的回到她们早已开好的另一间客房。
既然有条件,她们自然不可能继续跟周煦挤在一间房,被周煦占便宜。
只是两女却显然对真正的酒徒缺乏了解。
都酩酊了,都神游天外了,一把锁能困住他吗?
也是怪徐脂虎怕他多喝,所以拿走了他随身三年的酒葫芦。
没了酒葫芦,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偏生他跟他的酒葫芦有很深的感应,于是乎,徐脂虎和二乔才刚离开没多久,这厮便很不适应的翻身坐起,下将自己身摸了遍。
“我的酒葫芦呢,我的呼噜哪里去了……”
一边不住的嘀咕念叨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到了门口。
伸手一拉,房锁便已折断,用力过猛,尚还噗通一下摔倒。
无碍,对一个真正的酒徒来说,这都不是事,找到自己的葫芦才是头等大事。
于是乎,徐脂虎这才刚刚在二乔的服侍下踏入浴桶,这厮就撞门闯入。
两女瞬间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将旁人引来。
徐脂虎一边缩进浴桶一边赶紧吩咐道:“二乔,快把门关。”
二乔答应一声,立刻照做,回过头来却撞进了周煦的怀里。
这厮竟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酒葫芦,此时扬着脑袋大口灌呢。
被这么一撞,当即立足不稳,噔噔噔的向后退去,好死不死的绊到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