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涂氏看见沈氏来了都没有如此委屈,一直强压着泪水,直到涂嵩真正来了,她才忍不住像个闺阁女儿一样掉下眼泪来。
涂嵩一看涂氏的反应就知道她定是在夏府受了不少委屈,心里也是心疼得紧,与此同时也是满腔怒火。
“尚书大人,本相没有女儿,不懂父亲要如何教养我这外甥女,这番倒是有了兴致,想请教请教。”涂嵩直直地走到了涂氏的身边,拍了拍涂氏的肩。
涂氏不想四十几的人了,还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受了委屈还要向娘家哥哥哭鼻子,这时也不说话,默默地偏过头去。
夏妍香也没有开口,只是终于有了人来替她们撑腰,心里慰藉多了。
夏之柏还在边疆戍守,离着回来还有大约两个月,夏榴也就仗着夏之柏不在京中,涂氏受了委屈也不会找娘家人做主,连带着也教育夏妍香不要老是去找涂嵩帮忙,所以夏榴才敢宠妾灭妻。
夏榴心里慌着,眼神躲躲闪闪的,说话也没了底气:“舅兄说笑了,我不过只能口头教育妍儿两句,其他的,自然还是要交给夫人才行。”
“口头教育?!那妍儿的脸怎么肿了?”沈氏才不管,就想着要撕破脸面,尤其是不想给夏榴留什么面子,“你可不要说是阿泠做的,妍儿向来是守规矩的,从小也是我们两家宠出来的娇娇女,莫说是打她,就是骂她两句我们也是舍不得的!”
夏榴这下更是尴尬了,心里也记恨沈氏这么不给他留脸面,只能把此事转移给夏妍香:“嫂夫人言重了,若是妍儿守规矩,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不会说什么,可妍儿自己做了什么,舅兄与嫂夫人可知道吗?”
“大人不必把事推给妍儿一个孩子。一则妍儿多在家中,鲜少出门,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涂嵩冷哼一声,“二则,就算妍儿出了门,也不过就是在附近走走,若是出了什么事,难道瞒得过谁去?我来这一路上,从也没听哪个外人说过什么闲言碎语,你家的下人也不过就说了妍儿与你顶嘴一事,哪里有什么不守规矩的事?”
说到底,夏榴就是看阿泠母子不顺眼,这才想着随便寻一个理由磋磨她们。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只是夏品香一直有眼线在夏妍香身边,知道夏妍香在外头遇见了墨潏阳之后就去告诉了夏榴,夏榴这才慌着要教训教训夏妍香,不能让夏妍香攀上垣王的高枝。
“……”夏榴这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不过转瞬又想到夏妍香见了垣王一事,又把此事搬出来,“若是没什么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要教训妍儿,可是她今日竟私自出门去见了垣王殿下,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夏府,还有右相府,将军府,不都是失了脸面吗?若不是兹事体大,我也不会如此动怒。”
夏榴的算盘打得叮当响,他知道涂氏一族现在在京的就只有夏妍香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可是偏偏右相府与将军府树大招风,夏妍香也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而右相府与将军府又极为宠爱夏妍香,当然也就不想夏妍香嫁进更高的门户。
涂嵩和沈氏一听,果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