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手握住夏妍香的手,一手覆在夏妍香的额头上:“还是有些发热,汀兰,药熬好了吗?”
“夫人,药熬好了,郎中说要烫烫的喝下,一日两次,连着喝两日就好了。”一边说汀兰一边把药端了进来。
“我来。”涂氏接过药碗,轻轻地吹了吹,舀起来递到夏妍香嘴边,“来。”
夏妍香却没有一丝动作,反倒一直盯着涂氏,微红的眼里泪水在不停地打转,悲伤和庆幸之意难以掩盖。
“怎么了?可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来人,去叫郎中!”涂氏一眼便看出来了夏妍香的不对劲,平日里夏妍香就算再怎么沉默,在生了病时也不会这样,今日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夏妍香知道自己的悲伤已经被母亲发现了,飞快地收拾好情绪,拉住涂氏:“阿娘,我没事,不必叫郎中了。”
“真的不用吗?”涂氏还是有些担忧,腾出手来摸了摸夏妍香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烧了。”
“不用了,阿娘!”夏妍香把悲伤和满腔的恨意藏起来,反握住涂氏的手,摇了摇,让涂氏虽然担心,但还是相信了她。
涂氏这才笑了笑,稍稍放下心来,搅了搅碗中的药,又温柔地道:“好吧,来。”
“阿娘,我来。”夏妍香接过药碗,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夏妍香还是咬牙喝了下去。
看着夏妍香一口气就把药全部喝了,涂氏这才终于放下心来,神色也放松了许多,拿过一旁荷萝端着的蜜饯,递到夏妍香面前。
一看到涂氏这个动作,夏妍香眼眶马上又红了起来,但是却不敢再让涂氏发现。
“好,岸芷,去看看妍儿的膳食好了没?”
“是。”夏妍香发高烧足足烧了两日,这下终于好多了,下人们也都高兴,尤其是岸芷和汀兰两个丫头。
“那个贼人还在后院的柴房里关着,这下你醒了,明日等好些了你再去认认,看看你之前认不认得他。”涂氏一边看夏妍香吃蜜饯,一边道。
贼人?是了,她十六岁那年,院子里曾闯进过一个外男,险些坏了她的名节,要不是她刚巧在涂氏的院子里用完晚膳回来晚了,与涂氏一同碰见了那个贼人从她院子里出来,估计她的名节早就毁了。
看来她的好父亲,真是会给她找事!
眼下正是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候,这样正好,她这样就可一步一步谋划了。
不论是夏品香还是墨潏阳,这次,夏妍香既然从前世回来了,就一定不会让那些事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