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末七睡得很不安稳。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长发如月光般挥洒在床上,黑亮而柔滑。
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到窗边,看着月光皎皎,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洋的味道末七很是喜欢,现在却没有心情好好地欣赏。
此时波浪无痕,平静沉寂。
她拿起挂在架子上的长袍穿上,执起一根样式华美不俗的簪子把落于胸前的长发卷于脑后。
点上蜡烛,来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似乎只有这般才能平复她内心的不安。
而手下的笔画却没有一丝平静,末七可不是什么雅士,悲起来还要什么饮酒作画,上面写的全是杂乱无章的四个大字——傻逼沉陵。
外面守着的守卫看着屋里亮起了灯,看着站在门口久久不出声也不进去的沉陵,不禁问道:“爷,夫人还没睡,您不进去看看。”
“不了,好好看着她。”,沉陵说完转身离开。
写着写着,末七就有些困了,也不吹烛,直接上床和衣而眠。
早晨,末七是被推门而入的声音吵醒的,她坐起身,恍惚的看着屏风之外的外屋。
“夫人,您醒了?”
这是秋菊的声音!
末七猛地起身,急步走出来,果然看到秋菊一身青色侍女衣裙,头上梳着两髻,点缀着珍珠,正站在水盆架子旁候着。
末七跑上前想要好好地看看她,却被她躲开,秋菊欠身,“夫人早安。”
末七有些失落的放下手,不过看着秋菊没事她很是开心,“沉陵那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
秋菊笑道:“爷心胸宽阔,自然不会与我们这些丫鬟计较。”
这话末七可不信。
她眼眸锐利的看着秋菊,“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红一侍卫和红廆侍卫替奴婢求情,之后爷就放了奴婢。”
末七狐疑道:“就那么简单,没有提什么条件。”
秋菊摇摇头,虽然被罚扫茅房一个月,但她无怨无悔,只要能待在夫人身边就好。
末七开心道:“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秋菊笑道:“夫人今天您已出来,而且爷也没说要让您返程,您应该高兴才是。”
末七捧起水洗了一把脸,“他把我禁足了,你说我怎能高兴得起来。”
秋菊欲言又止。
“好了,你就不要安慰我了,不就是禁足吗,我又不是没被禁过。”,上一次还是砸了沉陵最得宠的茶宠,据说是某个大师所造,而且价值万金,她看着好看就上手一提,要怪就怪它太滑,抓都抓不住,就掉在地上碎了。
她第一次看到沉陵悲痛不敢置信的神情,他几乎气急颤抖的捡起他的茶宠,之后她就被关小黑屋了,最后是她的反抗和给他一个大逼斗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