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谢将军可回来了?”沈拾一边扒拉着饭,边问道。
“回少卿,还未回来。”
“都已天黑了,该回来了啊,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沈拾一抬眸问着对面的萧子兮。
“再等等。”萧子兮放下筷子。
沈拾一不免皱眉,怎又不吃了,刚吃了几口,“这冬瓜蟹粉羹十分鲜美,二公主且尝尝?”沈拾一为萧子兮盛上一碗,递到了她面前。
萧子兮抿了一口,“嗯,确实不错。”
沈拾一不免欢喜,胃口大开。
“这馆驿怎日日做酱鸭腿?我都吃腻了……”沈拾一看了桌上的鸭腿,不免诧异。
“沈少卿,这是二公主吩咐下去,特意为你做的。”小渔站在一旁没忍住,便开了口。
他愣了一下,眸色微微一深,刚想与萧子兮再说上几句,谢云祁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
“二公主殿下,下官将那翼州太守带回来了,还在他的府衙搜到了数十万两的银子,还有这些书信,现已押解在瀛洲府衙。”说着话,便将书信递了过去。
“谢将军辛苦了,且留在馆驿休息吧,今日金吾卫受创惨重,本宫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萧子兮不慌不忙的接过书信。
谢云祁大喜,满目春风:“二公主言重了,护卫二公主本就金吾卫的职责,只要二公主无恙,下官便心安了。”
沈拾一感觉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客套话你都听不出来?”
“那个谢将军,你赶快带兄弟们歇下吧,今日来回奔波肯定都累极了,我与二公主同去府衙审一审那翼州太守。”沈拾一将二人话题岔开。
“也好,那本将军先去休整队伍,二公主就交给沈少卿了。”
沈拾一拱了拱手,目送他离开,在他背后翻起一个大白眼。
萧子兮狠狠瞪了他一眼:“干嘛呢,赶快吃完,本宫要去提审翼州太守。”
“我不吃了,饱了!走吧。”带起大理寺一队人马,便向着瀛洲府衙去了。
夜色已深,外面一片漆黑,瀛洲府衙却是四处点灯,大堂里绑着一人,正是那翼州太守陶徐清,此时却是衣着不整,头发散乱,尽显落魄……
“怎穿成这样?”沈拾一冷冷一语。
“少卿,谢将军到时,他正在榻上……”许玄知小声私语,没说完。
“来人,将他的官服给本宫扒下来!”萧子兮负手而立,站在大堂之上,盛气凌人。
沈拾一不免咽了下口水,被她的气势惊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子兮。
“陶太守,本宫问你,这书信是你与何人所写?”萧子兮铁青着脸。
堂下的陶徐清被五花大绑着,一言不发。
“你若速速坦白,本宫还可面见圣上,给你争取一丝生机,你若执迷不悟,那便是死罪,你的家中老小无一幸免。”
“呵……二公主别费力气了,此事都是罪臣一人所为,吞下赈灾银两,还有那灾民名册作假都是罪臣自己的主意。”陶徐清不为所动,冷哼一声。
“放肆,你拿本宫当傻子?谢将军从你府衙搜出来仅几十万银两,而你账目上所写可有一百多万两!剩下的在何处?”萧子兮大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