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放心,本宫心中有数,就算我如今不与他争这皇位,他日后若是登上大典,也不会善待我与母后。”萧子兮语气平静的说着。
一名婢女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小声的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话便退下了。
萧子墨眼角微微一笑,“你那小驸马如何了?还是与他不说话?”
萧子兮冷哼道:“谁愿意理他,最近一直被我罚在府里。”
“哦?可是本宫的驸马刚才让人传来消息,晚间二驸马与他一同回府,要本宫设宴款待。”萧子墨一脸笑意的看着萧子兮。
萧子兮气鼓鼓的捶着桌子,“他是怎么跑出来的!真是不省心!”
“算了小妹。略加惩戒就算了,你整日把人闷在府内,还不把人憋坏了,可不就想着法子往外跑么?本宫可听大驸马说起过,他可是对那沈拾一很是喜欢……”
“那可不,皇姐还不知道吧?上次他们可是一起在春宵楼喝花酒呢。简直就是狼狈为奸,自然夸奖得很。”萧子兮忍不住嘲讽着。
“咯咯咯……小妹你也管的太紧了些,男子怎么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呢?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只要没做出格之事,你也莫要太清楚了。”长公主笑着看着她。
“不行,本宫的驸马不可。”
“你啊。还是成婚的时日太短了……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长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可想让他为官?若能助你一臂之力也是不错。”
“本宫问过他,他不愿,他说,他只想当一个吃软饭的驸马爷。”萧子兮淡淡一笑。
“这样也好……我本也不想将他牵扯进来,做一个闲散驸马本宫倒也省心。”
“小妹,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萧子墨盯着她看。
萧子兮摇着头:“我还没有那么傻,只是毕竟我们也已经……而且如今的沈拾一与之前相比大有不同,令人生疑。皇姐我总觉得他变了一个人。”
“嗯?你何时有这种感觉?”
“我之前虽与他相处不过半月,但也摸得透,之前那沈拾一为人十分胆小冷漠,且戒备心尤其重,脸上根本看不到别的表情,日日都不会笑,胆小怕事,本宫着实瞧不上他,他能跳湖自尽本宫倒是吃惊。”
“而如今的沈拾一,聪明机智,活脱狡猾,你也看到了他竟能与大驸马一同前去喝酒,这种日日与武为伴的将军,实在与一个软弱无能的小侯爷扯不到一起去。而且沈拾一如今根本不惧本宫,句句不落下风。以往本宫看他一眼他都吓得发抖……若真是隐忍多年,本宫真是有些另眼相看了。”萧子兮若有所思的说着。
话音刚落下,顾宁远就与沈拾一勾肩搭背的入了殿。
“大哥,今日实在是爽快啊……原来军营之中这么有趣。”沈拾一脸上的兴奋盖都盖不住。
萧子兮见他还未发觉自己,便悠悠开口,“呦……称呼都改了,这么亲密?都成了大哥了?本宫怎从未听过驸马如此爽朗的笑声。”
沈拾一转头发现萧子兮在此,略微不悦的小声说道,“你为何在此?”
“本宫还想问你呢,你怎偷跑出来的?这些侍卫简直玩忽职守,等本宫回去一定重重责罚。”
“哎二公主,是我带他出来的……与他人无关啊,我今日路过,见他爬在墙头,便带他去军营转了一圈。”顾宁远在长公主身旁坐了下来,赶忙为他开脱。
“算了小妹,你看今日二驸马如此开心,不要扫了他的兴。来沈驸马,快坐下吧。”长公主温声细语的喊着沈拾一。
“谢长公主殿下。”沈拾一拱手行礼,不情不愿的坐在了萧子兮旁边。
宴席上,还算愉悦,四人说说笑笑的相谈甚欢,沈拾一更是跑到顾宁远身旁坐下,两个人又勾肩搭背的喝起了酒。
“大哥,你快与萧子兮提一下,我想去京都指挥营一事。”沈拾一小声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