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被风吹拂的往一边倾斜了些,飞檐而下,落入地上的水泽里,发出连绵不绝的滴答声。
阴暗的小屋内,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色,或许被微风影响,不停的跳动着,使得里面事物的影子上下游窜。
敖新冰冷的尸体在一张长桌上静静的躺着,全身衣物被扒的精光,赤条条的,死去多时,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惨惨的白,散发着淡淡臭气。
这时,煤油灯灯芯剧烈的跳动一下,使得敖新尸体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相当诡异。
敖新的脖颈处有一道瘆人的大疤,直接贯穿了他半根脖子,疤痕边缘已无血迹,一柄带血的柴刀横放在他的身侧,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惨惨的光芒。
“呜!呜!我不想死啊!”
屋内突然阴风阵阵,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阴森鬼哭的声音,在阴潮的黑夜里,特别瘆人。
肖挺站在门外,后背依靠着房门,身子不停颤抖着,他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脸上冷汗涔涔,正在极力忍耐。
“呜!呜!我不想死,有谁救救我,这里好冷,冷的我身上都长了毛!”
屋内再次传来阴森鬼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
肖挺身体往后不由得退了一步,撞上了房门,房门发出一声吱呀声,有门闩带着,没开,门缝大了许多,能容一只眼睛的宽度。
“肖挺,你在外面?开门,好兄弟,放我出去!”
屋内的游魂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先是怔了一下,之后它的声音从窗户处传来。
“不行,敖新,你死了,死了知道吗?必须要等管事回来!”
肖挺不敢扭头瞧向窗户处,咬牙克制着。
“你放屁,我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敖新的声音突然来到门后,透过门缝隐隐约约传来,好似一柄柄冰锥,扎在肖挺的脊背。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开门的!”
肖挺双手握成拳状,咬着牙恶狠狠的回应着。
“好!你忘恩负义,当初不是我,你能有现在成就?”
敖新的声音裹挟着阵阵恨意传来。
话音刚落,却见房门轰的一声响,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门上顿时显现出一面银色的光墙,挡下了一团黑漆漆的烟团。
“啊!”
敖新凄厉的声响乍起,半天没了动静。
肖挺一怔,连忙转过身来,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去,突然,一只森白无瞳孔的眼睛从门缝透了过来,正好和他对视。
“嘿嘿!”
敖新发出阴森的笑声。
肖挺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好似失控了一般,抬手便卸下了门闩。
咣当!
门闩坠地,肖挺双手木讷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