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景!!”
“啧!你喊什么啊?金府景怎么了?”
“我家住那。”
“啊?!”
贝唐不可思议的张着嘴,薅了一下头发,站起来又坐下,拿出手机好像在查什么东西。
查了一会儿之后,她把手机转向我。“这!金府景!这大别墅!”
“啊!对!我就住这!”我推开她的手机。
贝唐瞪着个眼,我感觉她都已经惊呆的说不出话了。
贝唐:富人?上层阶级?名门望族?说的是你啊!
“我们家不是什么名门…唉呀!”我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闭嘴吧!”
她使劲撇开我的手。“合着你也是资本家啊!”
“我不是资本家!”我用力搓了两下脸。“我都说了这涉及到我家庭,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贝唐:那…那你…你第一次来这的时候,看到我们这别墅…当时你那眼神明显就是…那种…什么都没见过,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我指着她的手机。“你在仔细看看,你们这比金府景高档多了!”
贝唐:那你也不至于呆成那样吧,好歹也是住过别墅的人。
我:不…我本来就没出过国。突然一到国外,眼前又是这种更高档的别墅,我当然会呆住啊!
贝唐又往我跟前坐了坐,压低声音。“我锁起来的你那份简历怎么都没提啊?”
我一只手挡住嘴,完全在用气声说话。“我们家是被国家隐藏起来保护的,简历上怎么可能会有啊!”
贝唐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又打开大门走出去转悠了一下。回来锁上门继续坐到我旁边。“那跟你联系的那个领导,他…”
我在想怎么随便敷衍一下她,换个话题赶紧把这事儿过去。紧张的我都开始用手捶腿。唉呀!我从兜里摸出根烟,先抽上,冷静一下。
“喂!你听我说话了吗?!”
我回过神来,吐了口烟,看着她。“啊?没…没有。”
贝唐左手扶着我的肩膀,右手放在心口。“这几年,我跟你说过我很多事,组织里只要是我能知道的事情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了。我一直拿你当我的朋友,但我觉得我对你真的很不了解,我希望你能把…额…可以说出来的部分告诉我。”
靠!我该怎么办啊!她在我面前确实已经掏空了。她应该也算是我朋友吧。感觉这茬是敷衍不过去了,她眼神怎么这么真诚啊!真受不了。我想想啊,这几年我救过她很多次,她也救过我很多次。唉呀!大不了就是个死,随便吧!
我表面淡定的抽了口烟。
“呼…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贝唐:一直跟你联系的那个领导,他知道你家情况吗?
我往后靠在沙发上。“我只能说…他没这个权利知道,我所在的高度是他这辈子都达不到的。”
“我们家的具体情况只有国家高层领导人员和住在金府景的那帮富人知道。”
贝唐:那你国家高层那边知道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吗?
我:“在他们眼里…八年前我就失踪了,估计通过我银行卡消费记录找到了我的所在地,地毯式搜索的话…可能已经在M国某个黑网站里看到了我做的这些事。”
贝唐:他们知道你来卧底?
我:“不!这件事只有和我单方面联系的那个领导知道。”
“我现在所做的这些就算他们知道…也不敢随便放出来,因为这会是国家的一大丑闻。”
贝唐:你们家到底…
“搞科研的。”我打断贝唐的话。“我爸妈给国家办事,搞科研,全国的人工智能都是我们家出的,还有国外的一部分也是。一直到今天,国内外都还在研究我爸妈留下的资料。”
贝唐:不…不…我是想问你家到底有多少钱?
“啊?你看上我家钱了啊?!”
贝唐用力摇着头。“没有没有没有…”
“怎么说呢…你等一下。”我站起来走楼梯上到二楼,走进我的卧室,搬出床头柜,扣开墙上的洞,拿出一张银行卡,在把床头柜推回去。
下楼又坐回沙发上,把卡递给贝唐。
贝唐拿起来正反看了半天。“黑卡?!”
我拿过她手里的卡放进衣兜里。“这是很早之前了,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们国家银行邀请我爸妈开的卡。”
贝唐:“等等等…等一下,你是一直都带在身边的?从八年前的那天开始?”
我冲她笑了一下。“对啊!一直都在。”
贝唐:“我们当时搜你身了啊,我记得什么都没搜出来,连手机都没有。”
我把烟头扔掉,翘起二郎腿。“第一我是从水里上来的,兜里的所有东西早就落水里了;第二,你们搜我内裤了吗?”
“啊?!”
我:“在我接到任务之后,我最开始想的就是这张卡怎么办。我问了银行他们说全球通用。真的想了很久,最后就决定在内裤里缝了个带小拉链的兜。”
贝唐也笑了,很无奈的笑。“你真的…太恐怖了。”
我:“就这张小小的卡每年还有十万块的服务费。来这的第一年没交上,我当时都以为用不了了。你们把我放出来后,我赶紧去了这边的银行,人家说补上就行。”
贝唐:“我就不明白了…你有钱,有权,有地位,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当警察,当警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你那位领导的任务,来到这边。现在把自己搞的…有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唉-
我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啧…我本来是想当个运动员拿世界冠军的。后来我爸妈出事,他们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故意杀害。那个人是…嗯…别的科研公司雇来的,计划要他们的命。本来我也应该跟他们死在一块,结果…反正我也算幸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