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薛之刚“狠狠”揉搓顾谦的头发,弄成一个鸡窝头。
这举动,明显是认识,并且感情不错。
“这,你们,以前就认识了?”
“哈哈哈哈!何止是认识,那是好的穿一条裤子。”
薛之刚哈哈大笑,给出解释:“这么跟你说吧!每次和顾海南下,这小子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比顾海那边多得多。”
一句话道出两人的投缘程度。
“这小子……”马薇也是无语,知道自己又被顾谦耍了。
顾谦打电话时候,一本正经,还自我介绍,她还当两人不认识。
真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是性格顽劣,还只是喜欢针对她一个人。
这事,马薇暗暗记在心里。
薛之刚跟马薇解释完,又看向顾谦鸡窝的发型,满脸笑容点点头,显然很满意。
“不错,不错,只有这样的发型,才够格跟我做组合唱歌。”
这一顿揉搓,把几年不见的陌生感揉没了。
马薇看着这两人,心里也感慨羡慕,他们感情好纯粹,大人没有一点长辈架子,小孩没有一点敬畏心。
“顾谦,你不给我一个解释。”
顾谦收起苦笑,避重就轻道:“薛叔叔以前经常去我家拜年,红包也给大个。这几年估计混得不好,怕我要红包,于是就干脆不去了。”
薛之刚坐在之前胡可的位置,反驳道:“你还敢说我,我三年前结婚,请柬送到你家里,你都不来。”
“说起这事,我都想骂你。”
顾谦不忿道:“你挑选时间正好是我的幼儿园毕业期末考试,一大堆表演节目要我上台演出。要说你不是故意的,打死我都不相信。你结婚红包我出了,却不能跟着热闹,害得我那天表演状态不好,得不到特等奖。”
薛之刚尴尬,这事他听顾海提过,顾谦不但得不到特等奖,成绩还只能算普通。
后来上学前班,不但分不到心心念念的漂亮邻居小女孩,还分配肥嘟嘟的小胖妹,上课喜欢开小差,还要拉上顾谦那种。
对此,顾海提起来时还好笑,说顾谦人小鬼大。
听在薛之刚耳中,却是心疼不已,对此也很内疚。
因为他知道,顾谦很想来参加婚礼,结果家里不让,考试的时候故意闹脾气,留下“黑点”不说。
也导致了后面学前班时,忍受一个差生骚扰一年。
如此尊重孩子的一个人,又有如此的共情心,和他玩耍,顾谦自然自由自在,开心一整天,感情也愈发依赖。
……
薛之刚笑道:“你也因祸得福,从此奋发图强,考到了全年级前十,去年分到一个好成绩的同桌。你看,你以前是中等生,现在都是优等生,我的功劳还是很大的。”
“你别骗我,少偷换概念。”
顾谦鄙夷道:“按照你这么说法,我们国家还得感谢八国联军侵略者,如果没有他们动摇封建王朝,就没有我们当今民主社会。”
“别别别!我投降,我道歉,不要把我和侵略者放在比较,四亿华族冤魂的帽子扣下,我可戴不了。”
薛之刚两手举起投降,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否认。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问,薛之刚也要了一杯咖啡。
马薇看出来了,顾谦对薛之刚很亲近,就像找到了自己的伙伴,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从后者来了之后从未完全褪去。
这薛之刚也有意思,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不顾自己的形象,该说投降就投降,还举起双手。
仿佛,在这人身上,他可以用同一种态度去面对任何人,不是天真幼稚,而是真诚,赤子之心。
顾谦和薛之刚聊了一会,才告诉顾海的事情。
薛之刚叹息,道:“我就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可没有想到是那么个结果。”
他告诉顾谦,顾海南下之前和薛之刚见了一面,两人都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那时候李曼催得紧,顾海连安排都未来得及,只给几个可能用的上的人发了短信,告知有那么一个事,至于对方会不会关注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短信顾谦在顾海手机了一个也看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海自己删除,还是被奥城的人拿到过手机?
事情越来越复杂,难道奥城的人想害命,结果被人阻止?
薛之刚又透露一个信息:“其实顾海之所以签那么多合同,一方面固然是筹钱,另一方面也是保命。”
顾海告诉薛之刚,他坚信,自己的遭遇京城一些人肯定知道。他如果回不来,合同不能执行,鬼知道那些甲方会不会有人发疯,把这事曝光,甚至牵扯到大人物发话。
薛之刚呆了一个多小时,离开时依依不舍。
他听顾谦的话,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用去医院看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