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强装镇定,怒吼来安慰自己。
众人齐齐惊呼,没想到这新来的小子这么狠,陈三河的话肯定没这个意思,可更是被他给带进去了。
“这小子好厉害的一张嘴,这老陈完全落入下风。”
“活该,天天耀武扬威的,看谁都欠他100块钱似的。”
“这话没毛病,这狗东西就是欠收拾,要不是李副厂长看好他,早被收拾了。”
“嘘,小声点,科长过来了。”
王爱民本想上前劝诫,可见到远处来人,及时停住。
“怎么回事,这么吵闹,有这力气多弄点粮食回来,一个个闲的吗?”
“说来听听,怎么回事?”
李建业老远就听到采购科办公室内吵闹,这才走过来看看。
“李科长,这个小子不服管教,今天迟到了,我说了两句,居然敢顶嘴,还骂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陈三河见到自家的靠山来了,抢着哭诉。
完了还对江阳露出一抹不屑。“跟劳资玩,你也配?”
李建军看向江阳,眉头紧皱,问道:“江阳,你有什么话说?”
“李科长,我这正准备去找厂长呢,既然你来了,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我今天刚来上班,这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条狗就要站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我想问这是谁给的权利?”
“他又不是我的领导,我还得归他管不成?那是不是今天一组让我去东,二组让我去西,三组让我去北,四组让我去南,我是不是得劈成四瓣?”
“还有,他说我迟到就迟到了?就凭他一张嘴?还是因为他长得丑?”
“还有,这家伙说我没大没小,我想问问他比谁大,是我吗?我是工人阶级,意思这家伙比我阶级高呗,资本家?还是反GM?”
“还有,他说我顶嘴,意思是不让人说话了?当现在还是封建时期呢?”
“李科长,你怎么看?”
江阳连珠炮一般的输出,让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特么一句话有那么多意思吗?
他们文化低,别骗人啊。
李建业别扭的看向陈三河,仿佛在问,“你说这种话了?”
陈三河哭丧着脸,他那话不是这意思啊,可这小子为什么就能安到他身上呢。
“看来李科长不知道如何解决,我还是去找厂长,找书记吧。”
这个时期,厂里最大的其实不是厂长,而是书记,不过一般的事情到厂长也就解决了。
真要闹到书记这里,那都会被严肃处理。
刚转身就被李科长喊住,“江阳,你先回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事情要的定性,他一个御下不严的帽子肯定摘不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对于还想升的人,那是能少就少呀。
“先说说你迟到的事情,若是你真迟到了,陈组长说你几句也是情有可原,若是他冤枉你,那这时就是他的问题了。”
“行。”
江阳从空间内取出一张条子交给李建业,解释道:“我一大早就去后勤部交任务了,这是条子,您要是不信,自己去问也行,还有门口的保卫科,王彪可是看见我进来的。”
刘建业看了看手里的收据,102斤的棒子面,而且江阳还没有人带,新手第一天就能有收获,还如此大量。
他不由多观察了江阳几秒,可虽然如此,陈三河的重要性依旧比江阳重。
“陈三河,这事情是你错了,赶紧给江阳道歉。”
陈三河面容扭曲,看了李建业一眼,咬咬牙来到江阳面前,低头说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呵呵,我不接受。”
“你特么~~~”
陈三河本就有气,憋屈,这小子居然还不接受,那自己道歉不是白道了么?
李建业见江阳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立刻呵斥道:“江阳,适可而止,都是同志,有必要闹这这么僵吗?”
“李科长也知道是同志啊,他一个老员工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他以职位踩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同志呢?”
“骂我我也就忍了,这王八蛋骂我爹妈,我能忍就是龟儿子。今天你要做不了主我就上报,就是告到中央我也要个公道,这样一个踩在工人头上拉屎撒尿的人,是谁在纵容。”
“他今天能这么嚣张,肯定受欺负的人不在少数,我还就不信了,现在不是人民当家做主了,还有有爬到工人头上来了。”
剧里看了不少易中海的道德绑架,他才知道,这个时代,这玩意是真好使。
只要你占了大义,别人几乎就没办法拿你怎么办。
更别说现在员工只要不犯罪,犯错最多就是罚钱转岗之类的,就没办法开除。
这也是江阳这么嚣张的原因,只要工作不掉,他一点都不担心,再说了,他能搞到物资,换一个厂,也一样能活。
在这个时期,物资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