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看见婶子真生气了,哭得又那么伤心。他便赶紧走过去哄着说:“我的好媳妇,别生气了好吗?咱们家,这不是已经有儿子了么。我是想啊!让儿子熟悉熟悉,了解家里的情况而已……”
看着婶子不哭了,也不生气了,我的心情敞亮了不少。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了,上海女知青乔阿葭给我的糖和那两封信……
我们一家三口人吃着上海糖,发现是东北生产的,让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这时,叔叔戴上了老花镜,看着两封没有信封的信,便皱起了眉头。他看了一下四周便对婶子说:“媳妇,你去烧壶开水,给我冲点茶叶喝……”
“穷讲究……”婶子,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婶子刚刚走出里屋,叔叔对我严肃的说:“儿子,偷看人家的信是犯法的呀!咱们可不能随便的看人家信件啊?”
“你不看,怎么会知道,信的地址和信件往哪里邮啊?”
“也是……”叔叔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两封信上了。
这两封信,一封是写给省知青办的,一封是写给省军分区的,都是g状信。
叔叔看着看着,不由得脸色变得苍白,颤抖着双手说道:“儿子啊……你惹祸了!”
“惹祸了?”我感觉到惊诧。
叔叔又警觉的看了看窗外,确定没人便对我说:“记住了,这件事,只能你我知道,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懂吗?”叔叔想好一会儿,摇着头说:“这样的信,在这里是寄不出去,x访这一关都过不了……”
“叔叔,那咋办呀?”我着急的问。
叔叔想了想之后,似乎有了办法,他说:“这样吧!过两天我到省城给砖厂办事,顺便把这两封信带上……”
叔叔看着见婶子拿着茶壶走过来,立刻停止了说话。
婶子看见我们爷俩神神秘秘的,便的问道:“你们俩在叨咕什么呢?”
“啊!没叨咕什么……那个三队的上海知青乔阿蒹,是和我们一辆马车回来的。她是被民兵抓回来的,听说她跑到边境哪儿去了。”
“是呀!真让人心疼,她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啊?”
“听说,她到边境线那儿转一圈,这回事可闹大了!是总指挥部派民兵接回来的,怀疑她p国投d,还说她是苏联“t务”、“j谍”?”
婶子闻听,都怀疑乔阿蒹是“t务”、“j谍”,惊诧的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起,她刚才找过鲁大胜了,鲁大胜说:“这个案件很复杂……上边正在调查呢……”
她想不明白,一个从上海来插队的小姑娘,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突然的跑到中苏边境p国投d了呢?
这让让婶子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她想起挂钟下面的匣子里,放着乔阿蒹的护身符的事。青年点的男知青何奇曾经问过,乔阿蒹的护身符是不是藏在你们家了?他还着重说,上面有中华民国的字样,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是不是,乔阿蒹和何奇两个人串通好了,一起逃跑,投奔苏联当“t务”去?难道……婶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忽然,婶子又想起来,乔阿蒹被高书记调到公社工作之后,何奇在青年点大闹了好几场,并扬言:“要和高书记同归于尽……”
鲁大胜怕他把事闹大,派他到三百公里外的三道沟修水库去了,他中间跑回来好几回,却被抓了回去。
叔叔看着婶子愣愣的在想着什么,便问道:“媳妇,在想啥呢?”
“我是想啊!乔阿蒹出这么大个事!是不是与何奇有关系呀?”
“何奇!你怎么,突然的提起他了呢?”
提起何奇,叔叔还是有点印象的,他写过j举揭发高书记生活作风方面的信,都石沉大海。据说一封信也没寄出去,都让鲁大胜和杨大天给扣留了。因为高书记是杨大天的小舅子。
何奇,在青年点里绰号叫“坠根茄子”,乔阿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其实,乔阿蒹从心里就没看上他,认为何奇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长得也不好看。这一切,都是何奇一厢情愿,他把友情当爱情了。乔阿蒹是多方面考虑的,考虑到她们俩是同学,又是一起来到了北大荒的,家庭出s又都不好,只是当成了同命相怜的弟弟……
自从,那次春节联欢晚会上,乔阿蒹认识了高书记,何奇就怀恨在心。后悔自己没能先下手得到乔阿蒹,却被高书记夺走贞操。一时间,弄得他几夜没有合眼,精神恍惚,抑郁症发作了……
未完待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