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彦卿带了出来后队伍里又多加了镜流她们,他们这一行人还是很容易被云骑军注意的,不过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云骑阻拦,彦卿怀疑刃是不是干了什么?那现在那些云骑怎么样了?许是察觉到彦卿的走神刃皱了皱眉。
“别乱想了,他们没事,至少现在我没有动他们的理由,他们也不是我的敌人,我只是让他们暂时睡了一觉,周围的丰饶余孽我已经把他们清理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新的敌人袭击他们,在者太卜司的那位我并没有下手,将你救出也是她所授意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难得刃说了这么多话还是对丹恒以外的人说的,原因无他,他只是单纯的嫌弃景元的小跟班会优柔寡断耽误自己见丹恒的时间。
刃如此说后彦卿也是放心了下来,他也知道自己如此会坏大事,他也知晓自己没有将军那般果断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白露没听懂他们的对话的前因后果,不过旁边的镜流都没有去管他们白露也只能将疑惑吞进肚子里。
抵达鳞渊境入口后他们一行人停了下来,镜流和彦卿将路让开,入口已经被重新封住了,虽然当年丹枫交给他们一个打开的法术但只能通纳一人进入,现在也只有刃说他有办法,也不知他所谓的方法是什么了。
刃没有犹豫手上的护腕短暂的离开,护腕中蕴含的力量也释放出来,原本平静下来的海面又重新会起了波动,腕中不朽的力量还在不断汇聚,刃也在向着护腕传输着力量引导它将入口打开,刃感受着潮汐的流动,随后凭借着护腕里蕴存的力量在众多无序中找到了破绽将封印打开,被埋没的鳞渊境重新显现在他们的面前,镜流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这个地方对她来说美好与痛苦并存。
“你们先行进入,我来处理进入后重新封印的问题。”刃催促道。
待他们全都进入之后刃也顺势进入其中,盘旋在半空中的护腕也被刃拿了回来,没有了力量支撑封印自然就重新关闭了。
……
“这就是第二处封印了吧?”三月七望着与第一处封印相同的四盏石灯道,“咱们只要按照刚刚的做法一样就行了吧?”
“的确如此。”
“不过不是我说,丹恒,你们持明族也太大方了吧?这么大个宫殿说沉就沉,都不带犹豫的,要是我高低得心疼好几个星期。”三月七如此说着,虽然他们一路过来的景象尽是荒芜,但也不难从中看出鳞渊境往日的辉煌,如此庞大的宫殿曾经万人朝贡的样子一定很壮观。
“对于持明族而言,这牺牲恐怕是不得不为之的……”丹恒说着,虽然他不了解龙尊雨别的真正想法,但是从他的视角来看待当年他的处境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持明一族只得依附于仙舟存活,而仙舟最大问题的药王秘传对持明圣地中的建木虎视眈眈,不断的战争仙舟民的流离失所,持明族内部也是混乱,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却能找到问题的根源,最后以持明圣地为代价将其封印也终是给他引来了祸端。
在丹恒解开此处的封印后鳞渊境的深处第二排的火焰也重新亮起,在封印的不远处又一次出现两个蜃影,他们的对话却引起了景元的注意。
“你是什么人?”苍老的声音里带着警惕和威严,似乎很不满这个突然闯入者。
“……丹枫说,只有龙尊才能进入这里啊。”她的声音清冷,冷漠语气里却压抑着某种快要到极限的情绪。
“丹枫?那叛徒早已死了。你是谁?想对龙尊大人做什么!”苍老的声音里满是质问,他似乎将这个贸然闯入的人当作了敌人,若是新一代的龙尊尚未孵化就遭遇不测那他们持明族也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压抑的情绪似乎已经快要迸发。
“我想看看她…只是想看看她现在过得如何…只是想看看她啊!!”她的声音突然就激动了起来,他似乎对于新生的龙尊有着某种执念,其中也不乏那一丝被掩盖的很深的愧疚与自责。
丹恒也听到了,只是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而他神识中丹枫的残魂却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至今也对她有所愧疚,那局面的确是他一手造成,他也是对不起白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