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郎捡起令牌，看似端详一番，用词怪异：“小人进来之前，于青山云海间有幸见过。”

云牧盘着气将送来的核桃，挥退老方道：“不要问，更莫要拿暗语切口试探。”

“你在笼中的举动，已经妨碍到我的进程。”

锐利的盯着王玉郎：“虚空珠留下，三个月内不准再有任何动作，否则，”

“全体抹除！”

王玉郎听的话中杀气，不由得想要抬头问：“小人不知道大人...”

抬头，正对上云牧宛如狼鹰扑食的目光，震慑之下赶忙俯首低头：“听清楚了。”

有些东西是模仿不来的，经历使然，天性加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下午，闲不住的云牧带着石榴来到一处石屋前。

屋子前面有碎石头垒砌的及膝围栏做院，院儿里稀疏的种了些花木。

于木清水煮绿茶，和云牧两相对坐无言。

茶好，推了一杯至云牧面前：“何事？”

云牧端起茶碗看了一眼，茶汤淡浊，再闻，似有霉味。

嫌弃的把于木刚泡好的茶水给倒了干净：“境界返璞归真，怎么，陈年旧茶也能喝出不一样的滋味来？”

于木知道云牧的做事风格，故而也不恼，对他，不看不听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看着他从乾坤袋里拿了一小包茶叶出来，于木也自觉的放下了茶杯。

云牧上手煮茶，开门见山的问道：“喂，你的刀意是什么。”

气，意，罡，心四项是修行人跨不过去的门槛，同为金刚境，有剑意便可高出他人几等。

剑气大成，可磨剑意，田老七就是只得拳气而不得拳意。

但是，云牧问的太过直接了当，一个人的意是除功法外，对敌的最大倚仗，岂会与人直言？

于木没有回答，直到云牧将茶碗推过来，喝了一口，嗯，舒服的摇头晃脑：“醇和浓正，回味悠远。”

似乎是回应这口好茶，于木抽刀下劈，于鬼哭狼嚎声中，在云牧脚边劈出一深沟。

“刀，霸也，人随刀走，我之意，单字曰厉。”

“厉，鬼也，既斩人身，亦劈神魂。”

云牧低头看于木劈出的深沟，切口处湿润的土壤迅速龟裂，仿若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

摸着下巴，云牧想起师尊为自己展示的意。

大师父号绝剑，绝天绝地，击中目标即药石无效。

二师父是丹师，掌劈黑石，石头仿佛有了生命一样疯涨，于内部爆裂，曰：续。

再看于木，他与八姑师出同门，功法自然与神魂相关，而他的刀意可斩神魂，难道说，意与所修功法相关？

“人随刀走是何意？”

“你是怎么悟出刀意的？”

于木再喝茶慢品，半天才蹦出来几个字：“钱塘江上信来潮。”

“今日方知我是我？”

“顿悟？”

又不说话，云牧有点恼了，你装啥高人呢？说话就说清楚点不行咩。

无语的从乾坤袋里拎出一壶好酒，猛灌两口道：“咱俩干一架。”

于木闻着酒香，喉咙忍不住的咽了咽。

“把我打的下不了床，两坛酒，归你。”

于木瞟了眼自己床边的空酒坛，喉结再动：“没有这两壶酒，我也早就想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