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徐江以一个京海大佬的身份,跟高启强好话说尽,承诺赔偿,额外附赠2万元精神损失费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换来高启强的一纸谅解书。
这更加让徐江笃定高启强的身后有人在教他这样做,目的就是不计成本地把徐雷送进监狱里去。
而徐江所能想到的人,那自然就是白江波了。
白江波最近对他的敌意渐升,肯定是在暗地里阴戳戳地搞点阴谋,让他徐江碰一鼻子灰,不得安生。
而这个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鱼贩子高启强,虽然表面上并不是白江波的马仔小弟,但实在是太像受到白江波的指使,故意来恶心他徐江的。
因此,徐江这才对高启强挑明了,直指高启强就是白江波的人。
高启强见徐江已经开始进入妄想状态了,心里冷笑不已,表面上则道:
“徐总,我可不是白江波的人。我虽然知道下湾沙场的白江波,白总。但是人家白总根本就不认识我啊。白江波可能是你徐总的仇人。但是我也的确没有接受白江波的酬劳,故意设计布局来整治徐雷。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就是想为我的街坊老陈头出一口恶气罢了。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徐江冷眼看着高启强。
他根本就不相信高启强的这一番说辞。
但是,他看向高启强的眼神之时,却也并没有发现任何撒谎的征兆。
徐江知道,面前的这个高启强,要么是一个高人,要么是一个傻大愣粗。
竟然敢得罪他徐江?
这个高启强真的不怕死吗?
徐江冷哼了一声,道:
“高启强,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这笔账,我都会算到白江波的头上。这老小子,我要不弄死他,我不姓徐。”
见徐江对白江波的敌意已经变得如此之深,高启强也颇感到有些意外。
明明这件事情跟白江波就没有什么关系,这徐江非要把这件事算到白江波的头上,也实在是让高启强有些哭笑不得了。
高启强当即苦笑了一声,道:
“徐总,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真的跟人家白江波白总没有任何的关系。你非要把这笔账算到白总的头上,算是哪门子的事呢?”
“行了,你不用说了。”
徐江一挥手,打断了高启强的说话,“现在,徐雷的案子,主办警官是一个叫安欣的。这个安欣,也是一根筋,已经把案子送检了。因此,高启强,如果你不是白江波的人,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安欣的线人。安欣已经盯我很久了,我能预感到他也很想将我置之死地。”
听徐江如此推断,高启强心里一惊。
他的确是刑警安欣的线人,但是,他设计徐雷,也事先并没有与安欣商量过,完全是他出于义愤,想为自己的老街坊出口恶气。
这徐江竟然已经开始把他高启强与刑警安欣连起来了。
高启强的心里是有一点不安。
但是,他仍然不动声色,对徐江打了个哈哈,道:
“我说徐总,你可真多疑。我一会儿是白江波的人,一会儿又变成警察的线人了。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小事情,你非要东拉西扯。有劲吗?徐雷不就是进监狱里面,蹲三年吗?说不定,进入监狱之后,还能免了一场血光之灾呢?徐总为什么非要冒着风险把徐雷给救出来呢?”
徐江大声道:
“他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爹。我不救他,谁救他。高启强,你今天就算是不给我出具谅解书,我也依然能够把徐雷捞出来。只是你从今往后,可就得罪了我了。在京海市,得罪我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如果你今天出具了谅解书。我可以跟你既往不咎,大家扯平。你自己看着办吧?”
高启强仍然是丝毫不惧:
“我高启强还真就不信了。京海市这么大,难道你徐总真的能只手遮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