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拿过手绢看了看,发现手绢的背面绣了两名字,一个是文轩,一个是喜儿。
念儿想了一会儿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你房子下面的东西。“
恒意听后说道:“啊,不会吧。”
念儿看着恒意说道:“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恒意听后点点头。恒意和念儿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随后念儿把恒意带到客厅。念儿抬起双手,在空中晃了几下,茶几,沙发全都消失了,整个客厅变成了一片星空。念儿拿出手绢向空中一抛,整个手绢浮在空中并飞速地旋转起来。
念儿拉着恒意坐在地上,然后自己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不一会儿功夫,那手绢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落地电影屏幕的大小立在那里。
念儿对恒意说:“很快就能知道它的秘密了。”
话音刚落,那手绢上出现一个画面,画面里显示的是一片黄澄澄的麦田,麦田旁边有一座两层的豪华宫殿,宫殿的正门悬垂着黑色的帘子,远远望去显得格外的冷艳。从正门进去,四周的墙壁镀满了黄金,看上去异常的富丽堂皇。宫殿还有一个后门,这后门是用金丝桶木做成的,显得极其厚重和雄伟。
从后门出去,有一条小路隐藏在麦田间,这条小路通向一个用青砖砌成的四方院子。这院墙很高,高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院墙里面有两排简陋的屋子,每一间屋子里都有一张很长的用冰冷的石头砌成的床。房间的门是一个铁栅栏,看上去就像牢房一样。
这个四方院子有正门也有后门,正门连接着那座宫殿,而从后门出去是一条正在开挖的河,这河里目前并没有水。一群穿着破烂的青年人正在那河里挖土。
河边有一个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鞭子,正盯着在河里干活的人。没多久,那中年男子打了个哈欠在桌上睡着了。
有一个在河里干活的瘦弱男子见那中年男子睡着了便对其他干活的人小声说道:“一会儿我用这盛土的桶扣住他的脑袋,你们几个用这拉士的绳子捆住他的双手,这样咱们就有机会逃出去了。”其他人听后纷纷点头。
那瘦弱男子提着木桶悄悄地往岸上爬,谁知还没等他把桶扣到中年男子头上,那中年男子就突然醒了。只见那男子挥起鞭子就往那些想要捆自己的人身上甩去。那些人吓得四处逃窜,只可惜他们跟本就跑不快,因为他们脚上都栓着铁链。
有些人摔倒在地上,有些人跳进了坑里。那中年男子挥着鞭子使劲朝摔倒在地的年轻人打去。而刚刚提木桶的那个瘦弱男子见状赶了过来一把拽住那中年男子的手不让他打。
那中年男子见自己的力量还比不上那个瘦弱的年轻人便扯开噪门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哪。”没多久,几名一身肥肉的壮汉从院子的后门跑了过来,那几名壮汉朝那瘦弱男子的腰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那年轻人脸朝下倒在地上。
那中年男子让几名壮汉架住那摔倒在地的年轻人,自己则拿着鞭子朝那年轻人的腹部抽去。一边抽还一边说:“范文轩,我早就知道你不老实了,我说他们最近怎么干活一点儿都不积极,原来是你在中间捣的鬼。你以为我真睡着啦,我那里睡给你看的!”说着又朝那年轻人的腹部狠狠的踹了几下。
而范文轩则一声不吭,只是满眼怒火地瞪着那个中年男子。
念儿不忍心看下去,捂住了眼睛,对恒意说:“那人怎么下的去手。”恒意也叹了口气说:“唉,这些人应该是奴隶吧,以前的封建社会确实有许多苦力存在。我在想他们挖的这个河会不会是孤江啊,如果是,那这些苦力得挖多久才能挖完啊。”
眼看范文轩被打的快晕过去的时候,从河里冲上来一个女子。那女子双脚也绑着铁链。她见范文轩快被打死了,便跑过来跪在地上对那中年男子说道:“梨管家,别打了,他己经知道错了。”
那梨管家听后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抽的更加用力了,他一边抽一边对旁边的一名壮汉说:“把她给我栓起来,家法伺候。”说完又对河里站着的苦力说道:“你们谁敢求情,就和她的下场一样。”
只见那几名壮汉在那女子的脖子上栓了一个大铁圈,铁圈上挂着一条大铁链,那壮汉把铁链递到梨管家手中。
梨管家握着铁链在空中一甩,那女子被铁链甩的趴倒在地,她的脖子立马渗出了血水。那女子忍着痛,苦苦哀求道:“梨管家,让我替他去死吧,求你放过他吧。”
那管家听后,从嘴角挤出一个讽刺的笑并说道:“好一对苦命驾鸳鸯啊,既然你想替他死,我就成全你。”说完便甩起手中的大铁链,而周围的那些苦力们见状都转过身去不敢看,有些人又继续干起活来。
梨管家见喜儿倒在地上已经不动弹了,便走到范文轩身边说:“你小子今天走运,我饶你不死,我看你还是别动那些弯脑筋,省点儿力气多干点儿活吧。”而范文轩低垂着脑袋,好像并没有听到管家说的话。梨管家见状用手在范文轩的鼻子下试探了一会儿然后对旁边的壮汉说:“看来他晕过去了,你们把他关起来吧,他什么时候醒了想明白了再放他出来。”
那壮汉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又指了指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喜儿说道:“喜儿怎么处理?”
梨管家听后回道:“她?找个地儿埋了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丫头,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这时院子里又跑过来一个人,那人在梨管家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戴老爷回来了,让您现在过去。”
那管家听后扔下鞭子朝宫殿跑去。只见他从院子的后门进去,又从正门出来,顺着那条小路来到了那座宫殿。那宫殿里坐着一位体态肥硕,膀大腰圆的老年人。那梨管家走进去后,跪在地上请了个安然后说道:“戴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那戴老爷愁眉不展地说:“今天去拜访芝县令,听到一个消息。说是皇上下来微服私访了。天子向来爱民如子,若让他知道我们在这奴役百姓肯定是要掉脑袋的。”
那管家听后也是吓了一身冷汗,只见他声音有些哆嗦地说:“您,您放心我一定会严加看管,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走漏半点风声。”
戴老爷说道:“嗯,先让他们都停工,等风声过去了再说。”
梨管家听后点了点头,又跑回河边对那几名正在挖坑的壮汉说道:“你们几个别忙了,赶紧把他们都关回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
那几名壮汉听后指了指地上的喜儿问道:“那喜儿还埋不理了?”梨管家听后厌恶地看着喜儿说:“先把她和范文轩关一起,过几天再说!”
那几名壮汉把那些苦力都赶回了院子里,并把喜儿扔到了范文轩的屋子里。
那些苦力被赶回房间后,梨管家把每个房间都清算了一下人数。
只见那些苦力们坐在冰冷的床上,并把脚抬起来露出脚底。而梨管家则一、二、三、四、五这样一个一个地数着,原来他们的脚底都被带有不同数字的烙铁烫出了印迹。
梨管家把所有人数都清点完以后对身边的一名壮汉叮嘱道:“最近有大人物下来视察,这几天给他们安排的伙食好一点,别让他们乱叫。没我命令谁也不许放出去,如果出了事,你我都得掉脑袋。”说完递给那几个壮汉一些碎银子后便扬长而去。
而此时的文轩已经醒来,他看到浑身是血的喜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奋力地爬过去,而此时的喜儿已经浑身冰冷。文轩见喜儿没了呼吸顿时嚎啕大哭,仰天长啸起来。院子里几名巡逻的壮汉听到文轩的哭声,疾步走过来大声呵斥到:“哭什么哭,再哭就要了你的命。我可告诉你,最近有大人物下来视察,你最好老实点。这几天给你们安排的伙食也会好一点,你小子还真赶上好时候了。”
文轩听后便止住了哭声,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手绢盖在了喜儿脸上并喃喃自语道:“喜儿,我曾许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我这辈子都兑现不了了。倘者有来世,我定加倍偿还你!”
说完便吃力地爬到墙边,用手撑着墙站了起来,他用手沾着自己身上淌下的鲜血在墙上吃力的写起了字,上面写道;
世无王,穷贤良,暴人刍豢民糟糠;
当乱世,无明治,敖暴擅强尽孽殃;
有闲田,四海荒,农夫饿死是常常;
人间事,多无常,光阴有命如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