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还在稳定的传来。好多人的心几乎随着鼓声一跳一跳,几乎要跳出胸腔。难受的要命。
“饶命啊!我要投降——”这是战意丧失。
“天啦,我要死了。”这是心灰意冷。
“哪里有路啊,我们快找路突出去。”这是侥幸求生。
“玛德,老子身边,不准你们靠近。谁来谁死!”这是负隅死撑。
驯兽不再温顺,比战士更激烈的躁动着。它们怕火,本能的就要远离火域。遇到挡道的人或者同类,也会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撞过去,偶尔还撕咬一口。鼓声也鼓动了驯兽更加窜动起来。一个挣扎,就脱离了控制。向着鼓声的反方向窜去,谁也不理。
这一条由两道火墙构筑的火域至少两里路长,狭窄的区域,将石部兽部两千多人和数百头驯兽包围在其中。在火域之外,埊部的战士们将一截截竹管灌上水油,然后由大力气的搬运队战士用力的投掷到火墙的里面。
先时,哪里有人声兽叫,就往哪里投掷。后来则是看哪里火势小就往哪里投,用以保证火域的火势不弱。
其间,也有石部的战士无目标的发出攻击的石块,伤了几个埊部战士后,就被大火隔断。到后来,一点儿的反击都看不到。而兽部,更没有一个战士发出攻击。
不时的,有人无意中惨嚎着冲出火墙。
凡是冲出火墙的人或兽,都不免一身是火。不是烧死,也必然重伤,跑不了几步。巡弋的弓箭手自然不客气的上去一箭射杀,没有一人能逃脱。
水油的威力在点燃后被人直观的见识到威力不俗。寻常的刀剑斫伤,哪里比及它发威时的万一?
果真是水火无情啊!
漆忽命令:“蒙住驯兽的眼睛,选择一个方向,驱赶驯兽为前部,冲出去。不要回头!快,快快!”
施暴也在喊:“石亏石损石盈石利,快快快,组织一班战士,用石头打开通道突围出去。”
这个时候,攻打埊部已经是水中捞月的梦想。保存些本部的战力才是首要。
没想到啊没想到,埊部如此的阴险狠辣,竟然使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火攻。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啊?
怕了吧,没胆了吧!小人!
漆忽与施暴痛彻心扉之余,都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若是抓到了埊部的哪个,必然千刀万剐!
嘤——火墙外,随着一阵沉重的蹄声,一群大象闯进了火域。大象的背上,坐着石部与兽部的战士。他们不停的将石块扔下,压灭火焰,很快的打通了一条道路。
大象队相对的行动缓慢,落在了后面。火墙骤起时候,阻隔了他们与前队联系。驱象战士本来可以逃走,但是又怕事后受到不战惩罚。犹豫再三,恰好石部的遗落战士也有此种顾虑。两厢合计,乘坐大象携带大量石头拼命来援。
也许枢机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有在后面布置多少兵力,只有五丈多宽的火墙。大象过来时,埊部士兵立即避开。通道一开,就近的石部兽部战士不要命的开逃。此时心慌神乱的人们,丧失了士气、兵器和驯兽,没有再战之力。
鼓声还在咚咚咚的响着。将石部兽部的战士震的魂飞魄散。但,大多数还是葬身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