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看样子像是酒店。
她身上衣服完好,除了嘴唇有点麻,倒也没什么不适。
手机放在床头,她拿起看了一眼,里面有条微信,是吴行用楚宁手机发来的:
【楚宁在我这,不知道你家密码,给你们都开了酒店。】
江月汐起床梳洗一番,给余娇和阮安梦打电话,才发现自己和他们竟然不是一个酒店。
两个酒店离得还挺远,她觉得有点奇怪,正想给吴行打电话问问,正巧,楚宁的电话先进来。
“月月,你起了吗?”楚宁声音哑得很,听着还有气无力的样子。
江月汐问:“起了,你怎么了?”
楚宁在那边气愤得很:“别提了,昨晚和吴行干了一架!”
江月汐!!!
“要不,你展开说说?”
楚宁急忙改口:“啊,别误会,就是单纯的打架,字面上的那种意思。”
江月汐捂着嘴笑:“哦,还有哪种打架的方式吗?”
楚宁顿了一会,半晌,才幽幽地说道:“月月,你变坏了啊。”
“行啦,吴行在吗?我有事问他。”
“等会。”
江月汐听到走路的声音,楚宁在那边大声地喊:“吴不行,滚过来接电话。”
吴行刚洗完澡,只在下半身围了块浴巾就出来,楚宁脸羞得通红,“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
吴行吊儿郎当地说:“要脸你给睡吗?”
楚宁气得把电话扔他身上,转身朝外走,“月月有话问你。”
吴行刚才已经和纪云淮通过电话,对于江月汐要问的事心知肚明,他接起来说:“怎么?”
江月汐刚才也听到两人的对话,突然听到吴行的声音,还有点不好意思,“嗯,那个——”
吴行说:“是要问怎么和余娇她们不在一起?”
“嗯。”
“她们住的酒店满房了,附近环境不怎么好,就给你送那边去了。”
还没等江月汐说话,吴行又接着说:“你知道吗?你住的那间房间还挺贵的,花了我一千多。”
江月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吴行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
“那我把钱转你?”
吴行:“那倒不用,就是,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你说。”
吴行看了看门外,楚宁没在,“我想和楚宁求婚,你帮我侧面打听一下,她喜欢什么样的求婚仪式。”
江月汐一惊,“求婚?你们谈恋爱了吗?”
吴行比她还惊讶:“我们不是谈了一年多了吗?”
江月汐努力在想,是不是自己只顾着学习遗漏了什么?可是楚宁前几天不是还说吴行再不表白,就要去找小鲜肉了吗?
吴行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揉着太阳穴问:“所以,你们一直以为我和她是什么状态?”
“不是我们,关键是阿宁,你们不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吗?”
“神他妈的恋人未满,抱歉——我不是骂你。”
江月汐对这两人也是无语极了,信息沟通不同步啊。
“行了,当我没说,我先想想。”
江月汐挂了电话,打车回家,余娇今晚的高铁,几人约好了一起去送。
中午的时候,接到温执的电话,问她答案。
“学长,我的答案不会变的。”
“嗯,知道了,我也是不死心,想再试一次,人各有志,算了,也祝你前程似锦,所愿皆所得。”
“谢谢学长。”
“对了,接到萌之芽的offer了吧?”
“还没有。”
“没有?”温执的声音稍微高了些,仿佛是带着难以置信。
江月汐一听,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了吗?”
温执顿了会,才恢复柔和的语气说:“没什么,我以为已经有结果了呢,谁知道大公司的流程这么慢。”
两人又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江月汐现在对萌之芽可谓是草木皆兵,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不安。
温执的声音不太对,而且他问的是接到offer“了吧”,而不是“了吗?”一字之差语境上有着天差地别。
前者应该是来确认,后者才是询问的语气。
江月汐找出薛伟的电话拨过去。
薛伟之前和她一起装扮成玩偶,之后她离职了,但薛伟还在,如今已经是萌之芽的正式员工,负责设备的安全操作。
江月汐让他帮忙打听,今年萌之芽财务部门有没有京大的应届毕业生。
萌之芽和京大有协议,应届的优秀毕业生,只要有意愿进萌之芽的,萌之芽都会开放三个名额。
江月汐成绩都是全A,排在第一,早早就发出了简历申请。所有应届生中,只有五人投了简历,往年操作是按成绩从高录取,只有前三名有人空缺了,才由后面的人替补。
萌之芽正式员工待遇都不错,但是对于应届实习生而言,尤其是对口直聘的这种,就不太友好,毕竟只是靠成绩,并不经过三轮面试。
所以好多人宁愿走社招百分之一的几率,也不愿走校招。
当然,这只是萌之芽的个例,并不是所有校招都一样。
不过只要熬过三年,也是大有可观。
江月汐没想浪费时间,熬了两年就是为了专业第一得到校招的机会。
“月月?”
江月汐回头,楚宁已经回来了,脸色不好。
“又和吴行吵架了?”江月汐问,这两年两人总是这样,吵吵闹闹,稀里糊涂的。
“嗯,那王八蛋竟然问我,把他当成什么?简直屁话,他都没表白,我能把他当什么?”
江月汐见她一脸气愤,又想起之前吴行的电话,人家都要求婚了,她还以为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呢。
“阿宁,其实这两年,你和吴行的关系我们是看在眼里,他处处为你打算,天天在你跟前晃,你也经常和他在一起,还去夜色帮他,你们不是谈恋爱是什么?”
楚宁张张嘴想反驳,江月汐打断她,接着说:“那个仪式真的那么重要吗?你知道他爱你,你也在意他,不就行了?”
“可是,他都没说过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