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除了曹性,可记得其它人否,还有他们的旗帜,行军号?”
李统摇了摇头,道:“他们没有旗帜,我看如曹性那般凶恶的,还有三两个,他们只在一旁调笑,没有参战,身份应是与曹性相仿,曹性武艺不凡,我与他厮杀了十几回合,力气不济,才被他击败,对了,听曹性口气,似乎还要向前行,刘兄弟,你要助我,夺回粮草辎重,若是失了,恐怕我一营要受到重罚!”
眼看着李统紧紧抓住刘策手臂,刘策无奈,只有安慰李统道:“李兄弟放心,我等同属袁公,理应互为援助,这贼人来的蹊跷,容刘策思量,布置一番。”
舍了李统,刘策找了一个高处,身后跟着刘冲和小黑。
小黑低声道:“策哥,这李统没有说实话。”
刘策道:“小黑,此话怎讲?”
小黑很是轻蔑,冷哼了一声,道:“李统算什么本事,恐怕抵不住策哥三个回合,连我小黑都不如,靠着运气混了个营长,若是李统能与曹性战十几回合,又岂会如此灰头灰脸,百骑多半是言不其实,想来曹性突袭,不过用了十几骑而已,李统这厮,真会朝脸上贴金,我看了一周,李统的手下,尽是跌跌撞撞无关痛痒的皮肉伤,若是真两方争斗,怎会如此,料想李统几百人,不知如何被人突袭,连还手都没敢还手,就拱手把粮草让给敌手,哼,依我看,李统部下的丢失的武器盔甲,多半也是被人收缴了去,真是一群废物,与他同属袁公军,我小黑都觉得丢人。”
见小黑讥笑李统,刘策拍了拍小黑肩膀,笑道:“小黑,你只言片语就推断出如此多信息,长此以往,我的位置,怕是要让贤你了。”
小黑不好意思的撇撇嘴,道:“策哥哪里话,休要取笑我才是,平日策哥提点我许多,倘若没有一点长进,我小黑那有脸面站在策哥身前,策哥,莫不是我说的不对?”
刘策摇头,赞赏道:“怎会如此,我与你猜想,几近相同,战场之上,以寡势围优势,还能做到伤而不杀,这可比以弱胜强更难,只是,倘若是黄巾贼人,或是敌袭,怎会不伤李统性命,反让李统回归报信,这可当真奇怪的紧。”
小黑也露出沉吟之色,半响道:“策哥,李统说敌人还捉了俘虏,莫非这曹性是来投袁公,不想伤了和气。”
刘策举目望着开阔之处,道:“定然不是,夺粮草是军中大罪,有心投袁公者,必不会如此做,其中缘由,我也不知,不过,小黑,我们要速速布置,李统说敌人还在向北处行进,与我营相向,遇不上也就罢了,若是遇上了,绝不可轻举妄动,耽误了取粮草,这等军机过失,会毁了你我前程。”
小黑原本黝黑的脸,更深沉了几分,越发显得黑漆,投军就是为了前程,小黑如何能允许这等断人前程的事情发生,思量片刻,小黑道:“策哥,如今,我们也有军务,这李统算什么东西,竟直呼我营为他夺回粮草,简直是可恶,策哥,你待如何?”
刘策先是看了看远处躺着的李统,道:“我与李统素昧平生,怎会听之任之,军中各负其责,与他相对而过,救助于他已是尽了道义,曹性那帮贼人,来路实力不明,若是营里兄弟有了损伤,我刘策岂不是成了罪人,你我兄弟性命,十个李统也比不上。”
小黑笑着与刘策击掌,握住刘策手心,道:“我便知策哥会如此,不过,策哥,我想…..”
刘策望着小黑,道:“小黑,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吞吞吐吐做什么?”
小黑睁大了眼睛,又靠近刘策一步,低声道:“策哥,已有一月,我营没有领过军功,此次李统被袭击,不管其人是谁,抢了粮草,就是袁公敌人,若是捉了他们,献给袁公,定然是大功一件。”
刘冲一直插不上话,听到小黑说敌人,激动的一把抓住刘策手臂,道:“兄弟,小黑说的对啊,我们捉了这帮贼厮,也是大军功。”
刘策止住刘冲动作,道:“兄长,小黑,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统四百人,被曹性突袭,即便李统懦弱怯战,曹性战力也必然稳胜四百人,如今我营只有五百人,与李统相差不多,怕是不敌曹性。”
刘冲早因不能上战场手痒痒,动色道:“你我二人在曹性军中冲阵,杀他个措手不及,再斩了曹性狗头,军功还不是手到擒来,李统那蠢人,怎能与我等弟兄比较,我带五十人,就可以把他一营杀的落花流水。”
刘策望向小黑,小黑与刘策一对视,旋即眼睛飘忽向一旁。
刘策心中叹息。
先前几月,经历围剿黄巾,平冀州反抗家族,清河之战,刘策部众,战力几乎未损失,又常以寡击众,未逢一败,加之众人骑术武艺在战场历练,与在落山屯小杨村,有天壤之别,当日,张郃下令迎黄巾,刘策说出骑兵冲阵,若是,张郃允了刘策,数千人战场,辛苦训练的骑兵定然死伤无数,那时,刘策幡然醒悟,守住了本心,才压制了骄傲轻视念头,从兖州归来,刘冲一直随刘策奔走运送物资,许久未曾遇过敌人。
刘策熟悉刘冲性情,小黑同样了解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