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尚武,骑马在军伍行走,颇有跃跃欲试之感,尽管押运粮草,沿途各县却无异动,连常见的黄巾贼人都没有遇到,不由得让袁尚扫兴。
袁尚虽在兖州,渤海冀州的事情也从许攸嘴里得知,想起前些日听到关于甄家的消息,唤过郭援,道:“你久在冀州,可能知晓甄家事宜。”
郭援就是一武将,比不上颜良文丑,还在高览之下,当日又未曾随许攸出战,详细之事,不甚明了,回应袁尚的信息,袁尚比他还清楚,耳听着郭援一副讨好姿态,却无半点猛料,袁尚失了兴致,不耐烦摆手道:“行了,行了,当真是无趣。”
郭援思索片刻,想起一事,道:“世子,当日随军出征,那刘策也在其中,想必他知晓更多内情。”
袁尚眼中精光一闪,道:“那就速速叫来,这刘策,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当日没有让我失了面子,理应赏赐。”
听到传唤,刘策驱马行进,到袁尚前,拱手道:“属下刘策,不知袁将军唤小将何事?”
袁将军的称号,自是比世子称谓好听一些,袁尚心中满意,笑道:“前日你与兄长本事,我已看到,回到冀州,我必禀报父亲,给你论功行赏。”
刘策慌忙应道:“谢袁将军。”
袁尚任由马匹不缓不急行进,看着刘策俯首样子,心中不以为然,道:“我听闻,你归返时遇到甄家,不知当日甄家主持之人是谁?”
刘策道:“当日甄家分了两队,其一见了袁公,听闻是甄家长子,另一队回了本家,似乎与二公子联姻的甄家小姐在其中。”
“哦?”袁尚挑了挑眉毛,笑道:“原来还有这回事,刘策,传言甄家小姐相貌举世无双,是否言过其实?”
刘策摇头,道:“我等未曾见到甄家小姐,也不知道将军所说的甄家小姐是哪一个?”
袁尚哈哈大笑,道:“江南有二乔,HB甄宓俏,刘策你竟然没有听闻过,当真是孤陋寡闻,哎!对了,刘策,你家自何处?家世如何?”
“刘策乃一猎户,一白丁,无家世。”
袁尚的热情有些黯淡,不过还是道:“无妨,有家世如何,没有家世有如何,嫡庶尊卑,着实可恶,哼,你且放心,待回冀州,我向父亲禀明,让你跟随于我,你若忠心护主,我袁尚绝不亏待与你。”
对于袁尚三言两语就要刘策归顺于他,全无问刘策意见,刘策心中诽诽,面上却不会说出,道:“谢公子。”
见刘策臣服,袁尚着实高兴,一挥马鞭,口中呵了一声“驾!”,便策马飞奔而起。
刘策回归本阵,小黑走上前,低声道:“策哥,袁尚叫你何事。”
先是左右看看,见无人注视,刘策道:“小黑,以后莫要直呼袁公子名,军中耳目众多,怕是传到袁公子耳中,袁公子会有不喜。”
小黑撇了撇嘴,不屑道:“这袁尚真是笨蛋,程昱老头若是真心归附,大好时机,为何不跟他一并回冀州,可笑之至,连我小黑眼光都不如,还一副自得模样,白瞎了具好皮囊。”
刘策窘然,小黑一向聪慧,自认为袁尚不如他,小黑定然不会对袁尚稍加半分颜色,刘策寻思,以后还要多多教小黑处世之道,若小黑如此,以后怎能独当一面。
当下也不是教导小黑之时,眼见小黑又嘻嘻哈哈与众伙伴调笑,刘策心中郁郁,不知所想。
自刘策归来,袁绍有封赏,郭援押运粮草,为首功,其余众人赏金银若干,而官职,刘策和刘冲依旧是五百人众统领,袁尚所言让刘策跟随他,刘策却没得到任何消息。
月过。
冀州为北地粮仓,足以支撑数十万大军三年争战粮草。
东平郡于河海之畔,毗邻幽州青州,乃是幽州通往青州的咽喉要道,南临渤海郡,东于信都一马平川,于冀州进可攻,退可收,袁绍听从麾下策谋,严派重兵防守。。
早在月前,袁绍便派遣颜良文丑驻扎东平郡,修筑防备,加固城池,又从冀州各地调集粮草,远远不断的向东平郡调集。有谋臣田丰献计,但凡押韵粮草士兵,到达东平郡,则归于本阵,不再返回,不仅集结了兵力,也保障了大军粮草,此可谓以逸待劳。
191年岁末,东平郡集结了冀州大半的兵力。
颜良文丑勇决三军,时有搦战,与公孙瓒时有交锋,双方各有损伤。
公孙瓒依仗骑兵速度,以渤海郡为根基,寻找周边县郡,夺其粮草,纳其兵员,所到之处,郡县尽皆投降,公孙瓒积累的粮草也足以支撑大军半年之用。
严纲兵败归来,公孙瓒没有责罚严纲,只让严纲筹集大军粮草,示以惩戒。当日一战,严纲心中憋了满腹怨气,若不是一时失手,战局必是反转,后攻城破县,所向披靡,才让严纲稍缓抑郁。
刘策部押运粮草到东平郡,原地驻扎,暂为高览一部,职责看守粮草。
袁绍亲至,在东平郡召众人议事。
谋臣武将,聚于一堂,袁绍端坐主位。
“公孙瓒背信弃义,欲置冀州百姓于苦难之中,我袁本初临危领冀州,要保冀州大汉子民,今公孙瓒陈兵界桥,吾意与公孙瓒决一死战,只是公孙瓒小儿在幽州时有凶名,麾下有精锐骑兵白马从义,诸君谁可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