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看刘策标注地方,多有清晰,甚至姓氏,家中产业,都简略记载,旋即也恭色道:“哦!原来仲业竟是去做些事了,我原以为你会等些时日,看看他们口风再说。”
刘策不觉叹道:“我早跟奉孝说过,我对于政事不懂,今后这些事儿,还要劳烦奉孝去做。”
“哦?我?”
郭嘉一手指着自己,顿是讶然,再摇头笑道:“仲业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想我郭嘉哪有机缘接触这些官场之事,不过,说起政务,我倒是想起了荀文若,此人极擅政务,怕是整个燕国,也尽可以交到他手上,要不,我们想些法子,让文若也过来?”
刘策闻言,尚未觉得什么,只是一喜,追促道:“这…,这可行么?”
“唉!哈哈,当然不行啦!”
郭嘉看到刘策模样,笑的颇为畅快,道:“荀文若最为正统,且又出身自颍川世家,结交我等这些人,已是难能可贵,怎的也不会合了我们志向,世家之固,怕是荀文若不会站在我们的一方啊,其实,这城中,最合适之人,当属李儒,只是李儒这人,很懂得分寸,他决不会插手政务,唉!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先试着做做,仲业,你也不用担心,我在家中闭门时,也结识了几位好友,只待幽州安定,我既修书一封,劝说他们来助我等,嗯,最晚不过岁末时。”
对于郭嘉调笑,刘策毫不在意,郭嘉心性如此,正因为将刘策当做伙伴,才会没有什么顾忌,立而颔首道:“如此,甚好!再两日,我将燕国事安妥好,等李儒盘齐了物资,好与奉孝去上谷郡,去见王师,想来王师在上谷郡几年,定然有些法子,可以教我们。”
“正该如此!”
郭嘉也收起了不恭之色,对于王烈这个声名为人敬仰的真正大儒,虽说出自寒门,郭嘉也从心底对王烈敬重。
张燕虽然不在新州,而运往新州的物资,是早约定好的,早几日,晚几日,不会影响了新州事,但是终究是要按着月份来的。
李儒没有耽搁些时辰,只用了一天就准备妥当,甚至连着上谷郡的盐物,也增添了三层,至于燕国的许多商户,也摆出最好的态度,和以往一般,跟随着李儒,沿途做些交换,在这等时机,如此做为,或是为了打探些风声,更多的,也是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凡事准备妥当些,燕国却又发生了些变故。
这日,出了城门的车马,走了小半时辰,又折返回来,尚且没有到了城门,便口中呼喊着:“有敌人要袭击燕国!快快做些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