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守护神前来报信:这里有刀子!在原着的时间点是邓布利多戴上魂器戒指后要求斯内普杀死自己。】
“我还有多长时间?”
“最多一年。”
——
斯内普有些失魂落魄离开校长室,办公室里只留下了半只脚踏入死亡的邓布利多和眼含泪水的福克斯。
阿不思用自己唯一还完好的手轻轻抚摸福克斯的羽毛,安慰着哭泣的凤凰:“老伙计,别难过,死亡只不过是另一场冒险。”另一只垂下的手布满了黑漆色的纹路。
多么可笑,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如圣人一般的智者也会有抵挡不住的诱惑。阿不思怎么会不知道,他当然知道那只是幻想,他也曾追逐死亡圣器,更是老魔杖的持有者,怎么会不知道复活石并不能真正复活已经消逝的人呢?何况阿利安娜是他亲手下葬的,她的灵魂早已消逝于那永恒不变的长河里再也不会返回。
可是他怎么可能抵挡的了那致命的诱惑呢?
那热烈的感情从未消散,从沸腾到冷静,火焰早已变成美酒,日子越长就越香醇浓厚——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囚禁的日子,何尝不是邓布利多被困住的时光呢?
但是阿利安娜,他无法忘却阿利安娜的死亡,勇敢的格兰芬多明明铸造了冥想盆,却偏偏不敢去回想,去回看最致命的那一道攻击——没有意义了,别看了,他一次次对自己说,就是不是格林德沃又怎样呢?那些日子,那盛放的戈德里山谷的夏天,不一样早就被抛弃了吗?
可是邓布利多是停不了的,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圣人,不能只看黑白,不能遗忘刻骨铭心的感情。
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没有私心,真的是如圣人一般的存在啊,那样他就可以不用一次次面对内心的渴望——被厄里斯魔镜揭露的,不能为人所知的渴望——是的是的,伟大的白巫师还在渴望那个被他打败的先知,可是他不能也不敢去回望真相。
邓布利多早就分不清自己的期盼了,如果格林德沃没有从窗台跳下逃离又能怎样呢,就算致命的攻击是自己或者阿不福思发出的又怎样呢?
阿利安娜死了,这是他们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邓布利多曾有很长一段的时间都十分恐惧听到格林德沃的消息,在他还是霍格沃茨教授的时间里,在被各方压力去对抗格林德沃却还没有站出来的时间里,每次听到那个名字,阿不思就无法不去幻想,如果阿利安娜还活着,如果盖勒特的同行者里也有自己,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呢?
或许格林德沃不会像现在一样极端,或许他们的名字会一起出现在魔法界的各个角落,他们会一起创造巫师界的未来,就像当初互相憧憬承诺的一样——而不是像现在只能蜷缩在巧克力蛙的一角,任由人们去表彰他最痛苦的一天。
邓布利多是什么样的,他有着最柔软的内心和灵魂,却下着遍体鳞伤的棋——落子无悔,不可反悔。
邓布利多有太多太多注定无法实现的幻想和期盼了,那些被压抑的,刻意遗忘的情感哪里经受的了魔法石的诱惑,“戴上它吧,带戴上它吧。一切都可以回到戈德里山谷的那个夏天,一切都是可以被改变的。”
邓布利多不是圣人,凤凰也有属于自己的私心。
阿不思被引诱了,就像被盖勒特引诱的那时候一样。
可邓布利多还怀着一个不可后退的圣人心脏,他会把自己残存的生命化作足以与格兰芬多宝剑比拟的利刃,狠狠的刺向伏地魔的心脏。
“You must kill me,Severus.”
“你必须杀死我,西弗勒斯。”阿不思听见自己坚定的对斯内普说道。
圣人一般存在的邓布利多是不可以后退,不可以后悔的。1945年的他用自己最憧憬歌颂的魔法——爱,去铸造了格林德沃的枷锁,现在,他要用自己生命化作的利刃砍向伏地魔破碎的灵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邓布利多就逼迫自己扛起巫师界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