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奈随便裹了一层外衫,光着脚,披头散发的往浴室走,廊道拐角处,一头撞上柱间的后背。
整晚未眠的她脑瓜子嗡嗡的,扶着廊柱晃晃悠悠两眼发黑。
柱间转身见状,上来一圈入怀。
“你太勉强自己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千奈不习惯。
“放开……”千奈试图推开他,“我去药浴一下就好了。”
男人的手臂锢的紧,挣扎中,千奈的衣衫松松垮垮,里衣的肌肤若影若现。
雪白凝脂,还有那淡淡的药草香馨……
柱间心猿意马。
他心里跟小猫挠过的似的,手顺着腰滑到肩膀,再继续向上,最终停在了她眼下的淤青处。
紫色的查克拉气团下,千奈苍白的脸才恢复了一点气色。
这时阿倍跌跌撞撞跑来,看到和小册子差不多香艳的画面,连忙捂住眼睛。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禁锢略有松懈,千奈急忙从柱间怀里挣脱出来,狠狠跺了他一脚,一拢披肩外褂,装的若无其事,小碎步快步离开。
阿倍见人走后,鬼头鬼脑的冒到柱间腿下。
“族长先生,您什么时候和我们老板……嗯?了!”
他比了个打针的手势。
柱间脸一下子臊的通红,看着阿倍好奇的眼神,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阿倍见他支支吾吾,围着他转了一圈。
“这样也好,有了男主人,也避免那些我不喜欢的人过来骚扰老板。”
“以后还得多仰仗您照顾了。”他双手合十,向柱间十分虔诚的行了个九十度鞠躬礼。
一条毛巾啪的一下甩到阿倍脸上,痛的他嗷嗷叫唤。
刚冲完凉的和夫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黑着脸站在阿倍身后。
“什么狗屁男主人,这货昨晚跟我在一起,整整一晚上的好么?”
阿倍震惊了。他黑色的眼珠子不停上下打量伤痕累累的和夫,青红一片,
他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立马远离柱间和夫好几米。
“没,没想到!我真的是没想到!”他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俩,“原来族长先生!啊~和夫前辈~我知道了!”
他低头连连道歉:“对不起,打扰二位了。”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一旁的柱间眨巴眨巴眼睛没明白,和夫倒是反应过来了,尖着嗓子连蹦带鬼叫回屋。
药蒸汽充满整个浴室,千奈泡在木桶里舒展筋骨,加上查克拉在体内不停的的运作,很快便恢复了体力。
她伸手才发现,忘记带换洗衣服了。
她扯着嗓子喊阿倍,没有人应。
她又大声叫唤和夫,也没有动静。
想起佐妈还在外干活。
这不完犊子咯?
她光着身子,从桶里爬出来,试图找个窗帘什么的遮盖,却看到门哗啦一下被开了个缝。
千奈惊慌失措,立马躲到屏风后面呵斥。
“谁啊?是阿倍还是和夫?”
门口的人没做声,门缝又开大了一点,接着一件素色浴衣被放了进来,门就被关上了。
门口的人影没离去,千奈磨磨蹭蹭没上前。
“千手族长阁下?”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人影动了一下,接着传来柱间低沉又带点慌张的声音:“衣服给你拿来了。”
“你,你快换上吧。”
“你去我房间拿的?”
人影摸了摸脑袋,点点头:“冒昧了。”
千奈横推屏风,靠离门口更近一点,然后伸出用腿去勾衣服,结果还差一点距离。
“那你还不走,待在门口做什么。”
人影挺直了腰板:“刚刚看你状态不是很好,怕你晕倒。”
屏风越来越歪,接着咚的一声倒地,直接压到千奈腿上。
她啊了一声,被迫劈了个叉。
门外的人听到声响,急忙破门而入。
千奈眼疾手快,迅速将浴衣裹身,电光一闪,溜进自己的房间。
眼前蓝光一晃,浴室里已经没有人影,柱间摸了摸溅到颈上的水渍,站在门口发呆。
“千手大族长怎么来到后屋了?”
纯一穿着简易的小褂和长裤,手里捏着榔头,背了一竹筐的木板,嘴里咬着牙签路过。
“你们人都在前厅到齐了,赶紧来干活。”说着说着就从背后竹筐里抽出图纸扔到柱间手上,“你的木遁方便,快点去干活。”
柱间勒紧裤腰带,快步上前赶往前厅。
前厅,千手桃华正带领几名族人与纯一细致商讨任务。
见到柱间,不由眉头一挑。
扉间大人明明有说过自家族长在黑市刺探任务,现下人怎么在这?
难道?
她神情严肃。
会不会这居酒屋与黑市有所关联?
她给柱间比了个暗语。
柱间点点头。
果然,这居酒屋有鬼!
她眼神滑到一旁温和笑得佐佐木身上,又给柱间比了个手势。
要撤队么?
柱间疑惑,刚刚他明明是点头问好,怎么要撤队了?
旧还没叙,他还没待够呢!
柱间摇摇头,两只蟑螂须左右横扫。
桃华又比了个手势。
任务还接么?
接!为什么不接!当然接!必须接!!!
柱间狂点头。
一旁碾药材的阿倍见他一会摇头一会点头,错以为他脑袋抽筋。
一根牙签被弹飞,插到柱间额头,纯一呸了一声:“哎,我说你们两个千手,能不能别打哑语了。”
“没错!任务还能不能干,不能干赶紧滚蛋!”换好衣服的和夫一旁附和,瞪了一眼柱间,“尤其是你。”
柱间头一偏,露出一个僵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