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使不得,大嫂一向体弱多病,怎么能如此重罚?”
其他两房媳妇儿赵氏和钱氏见此,对视了一眼,试探性的开口劝阻。
“就算大嫂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惹了母亲不快,母亲小惩大戒也就是了,打是打不得的!”
众所周知,侯府的三位老爷全是殷老夫人所出,一母同胞,定南侯三兄弟待老夫人至孝,老夫人在府中更是一言九鼎,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赵氏和钱氏也不例外。
“打不得?这样忤逆不孝的恶媳,打死都活该!”
殷老夫人挣扎着下床,冲着涌入房间的仆妇老手一挥,目光狠厉,“拖下去!”
仆妇应声而动,直接将秦氏围住。
赵氏和钱氏面面相觑,见老夫人真的打定主意要发落秦氏,也不言语了。
她们适才开口,就已经全了妯娌情分,再多说就是和老夫人对着干了,她们可不想也落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
“为什么?”
被反剪了双手的秦氏,脸上血色尽失身形摇摇欲坠,却执拗的看着殷老夫人问道。
若非担心女儿又挂心老夫人的身体,她根本撑不到现在,没想到,镇国公府那边暂时还没有坏消息传来,可老夫人醒来却二话不说就要打她!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母亲你如此震怒?是因为我不同意七七替嫁冲喜吗?”
秦氏并未挣扎,却固执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七七是我的女儿,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哪怕是她天生容貌有损,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维护她,有什么错?”
“母亲何故震怒?又为什么要责罚与我?”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一向面慈心善的婆母会为什么会一夕之间变得面目全非!
这一切,好像都是从她那养女的婚事生了变故开始……
镇国公府的世子谢归渊英俊勇武,年纪轻轻就有了战神之名,是京都无数世家贵女梦寐以求的夫婿,养女和谢世子的婚事,本是婆母处心积虑谋划来的,谁承想,订婚当日谢世子就领兵出征,不久后就传来了他在战场身受重伤性命垂危的消息。
婆母好像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变得格外焦躁,难以亲近。
可是,这和她的七七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她的七七还流落在外未曾归家!
婚事是养女和镇国公府定下的,她疼爱养女同样疼爱亲生女儿,虽然七七劝解她说那本就是她的婚事,可在秦氏眼里,她的七七就是被婆母硬拉入局的可怜孩子!
婆母因此怪罪她,责罚她,毫无道理!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殷老夫人闻言冷笑,掷地有声的道,“你不孝不悌,老身作为长辈责罚你一个晚辈,还需要跟你交代为什么?给我打!朝死里打!”
想起被京兆府抬走的那些嫁妆,老夫人就心疼的呼吸急促,恨不得直接撕了秦氏!
“呵呵!”
秦氏闻言,凄凉一笑。
竟是连个搪塞的理由都不给了吗?
这就是她“面慈人善”的“好”婆母!
赵氏和钱氏见此,果断的缩起了脖子装乌龟,秦氏很快被拖到院中,按在了条凳上。
“啪!”
板子落下的瞬间。
秦氏抬头,看着被两个妯娌搀扶出来观刑的婆母,看着她们脸上如出一辙的决绝和冷漠,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
可是,秦氏很快又震惊的睁开了眼,因为……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
板子打下的瞬间,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从条凳上弹起又落下,可见是下了狠劲用了大力的,只是……
根本不疼!
一点儿都不疼!
秦氏:“?!”
内心慌乱的一比,震惊的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