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小溪涓涓。
溪边残留着打斗过得痕迹,不见人影。
话说,亓官黄泉得了大品真阳诀回神之际,发现清风谷修士夏冬阳已死于小黑的蛇毒。
亓官黄泉索性召来金焰将马远山的尸体一同焚烧,来了个毁尸灭迹,临了还不忘取了马师兄的储物袋。
望了望巨大树冠的方向,往嘴里塞了几株灵药,身形一闪便没了踪迹。
离那通天古树二十里,这里没有了满地灵药,仅是一片苍茫山林,林中潮湿多瘴气。
在那片茂密繁盛、枝叶交织如盖的树林里,一阵轻柔而细微的低语声突然飘入耳际:"伍师弟啊,你觉得黄泉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光是听这嗓音,就能猜到说话之人必定是个温婉动人的女子。
紧接着,一个低沉浑厚、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声回应道:"放心吧师姐,泉哥能耐可大着呢,没准此刻就潜伏在咱们附近呢。"
毫无疑问,这位拥有如此美妙嗓音的男子肯定也是个俊朗帅气之人。
然而,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就算泉哥真在附近又怎样?那些可恶的头目畜生恐怕还没走远呢!"
第五棠溪此时正悄悄藏身于一棵大树之上,她眼神哀怨,满怀忧虑地凝视着远方,嘴里喃喃自语道。
这时,先前那个男人略带讥讽地笑骂道:"哼,亏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不是吹嘘自己的雷法天下无敌吗?怎么连区区几头长着皮毛的畜生都收拾不了?"
一旁的灵风,嘴里悠闲地衔着一片树叶,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嘲笑道。
与此同时,一旁的孙若萍此刻身上的伤势已然完全愈合,体内的灵力也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她看到这两个人又要开始争吵,不禁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声呵斥道:“两位师弟,不要再吵闹了,万一被那头妖兽察觉到我们的存在,那可就糟糕透顶了啊!”
听到这话,两人立刻闭上了嘴巴,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第五棠溪左思右想,仍然认为这件事情确实应该归咎于灵风。
他心里暗自嘀咕:“你说你没事儿招惹那些风狼干什么呢?那一众狼群里最差劲的成员都能够与炼气十二重的修士相媲美,不仅速度极快,而且一旦它们一窝蜂地涌上来,我们既无法打败它们,也难以逃脱。
更让人头疼不已的是那头领狼王,浑身覆盖着雪白的毛发,指挥起其他狼来井井有条。尽管它尚未亲自出手,但从它散发出的气息来看,至少也拥有着筑基中期的实力。”
第五棠溪心中愤愤不平,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压低声音对灵风道:“嘿!灵风,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你在那个狼窝里面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灵风嘴角一撇,暗自嘀咕道: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哪有这样死揪住师兄的把柄不松手的无赖师弟啊?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然而,面对第五棠溪如火焰般灼热的目光,灵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无奈地开口说道:“朔风异果!就在那个狼窝里!”
第五棠溪闻言不禁咋舌,好奇地追问道:“
朔风异果?那是个什么东西呀?”灵风气得直冒汗,一手捂住脑袋,懒得再理会这个愚蠢的家伙,没好气儿地道:
“自己去问问你的泉哥吧!”
第五棠溪顿时意识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于是闭上嘴巴,沉默不语,转而扭过头去,释放出神识,仔细搜索着周围狼群的一举一动。
孙若萍心中暗自思忖道:“哦,原来如此,他冒险来到这九死一生的秘境,目的应该就是那朔风异果了吧。”
她那双充满灵气的美丽眼眸,不停地在两个师弟身上游移。
就在此时,附近突然传来一阵轻微而又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时而轻盈得像猫步一般,时而却又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人心上,似乎来人的气息并不稳定。
没过多久,脚步声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但紧接着却传来一阵低低的细语声,由于距离较远且声音模糊不清,使人难以听清具体内容。
树上的三个人瞬间紧张起来,如临大敌般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从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毕竟,五宗弟子之所以会进入这个秘境,都是为了争夺其中宝贵的资源,如果不幸遭遇其他宗派的人,一场激烈的恶斗恐怕在所难免。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在这种地方,生死全看天意,能否得到想要的东西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来者同样也是三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威猛,头大得跟斗一样,脖子却又短又粗,看起来极不协调。
他的脖颈上还悬挂着一串用骷髅制成的佛珠,脸上布满了横肉,犹如一条条狰狞扭曲的蚯蚓,仿佛是一个凶恶残暴的僧人。
而站在中间开口说话之人,则有着一头鲜艳如血般的红色长发,但其面色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泽。他的头发散乱地披着,宛如一只赤发厉鬼,让人毛骨悚然。
至于最后一人,则显得有些狼狈不堪。此人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身穿天剑宗弟子的专属法袍,面容愁苦万分。他与前面两人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双手被一根银色的绳索紧紧缚住。而绳索的另一端,则掌握在那个恶僧手中。
"炎兄弟,这天剑宗的小杂种该不会是在戏弄咱们吧?"满脸凶相、面目狰狞的恶僧猛地转过头去,对着那位赤发男子高声喊道。
这位赤发男子名叫炎明,乃是焚天殿的一名修士。几年之前,他结识了碧空寺的法青和尚,由于彼此性情相投,于是便以兄弟相称。
微风轻轻拂过炎明满头鲜艳如血般的红发,仿佛在跳动一般,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被生擒活捉的人,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