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相信。
“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吧!”谢时宛不带一点客气,直奔主题。
丁洛妙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找自己?除了与张长弓有关,不会有第二个话题,她报出地址,又点了一杯咖啡,静等谢时宛的到来。
二十分钟后,谢时宛坐到她的对面,丁洛妙打量着谢时宛,见她面色平静,精神状态还可以,稍微放下了警惕之心,只是身体仍紧绷着。
丁洛妙很是有绅士风度地问了一句:“要喝什么口味的咖啡?”
“我不能喝咖啡。”谢时宛拒绝道。
丁洛妙招手要叫服务员的手势一顿,放下手不发一语地喝着咖啡,等着她主动说明来意。
见她安之若素,淡然处之的姿态,冷傲优雅的气质,又带着几分内敛含蓄的知性,曾经单纯朴素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职场强者了。
“不问我为什么不能喝咖啡?”谢时宛微笑问道。
丁洛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挑了一下眉,一副愿听其详的样子。
“你也怀孕生过孩子,听说咖啡对胎儿不利。”谢时宛挺了挺腰身,一只手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丁洛妙握杯子的手一紧,警惕地微眯起眼眸,“你大老远地跑来找我,就是说你怀孕的事情?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我可不能让你怀孕。”
话里带着冷嘲热讽的味道。
“是长弓的,你说我找没找错对象?”谢时宛拿出化验单和超单,摆在桌子推到她的面前。
丁洛妙连扫一眼都懒得扫,翻了个白眼,“谁的种你去找谁?”
她云淡风气地站起身就要走!
谢时宛跟着站起身一把拉住她,“求求你离开他,我爱他,不能没有他,要不然我会死的,你不想看到我一尸两命吧?”
丁洛妙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向拉着自己不撒手,那泣不成声的可怜相,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与欺辱,咖啡店的客人都看向她们,眼神中满是好奇、兴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丁洛妙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快速奔出咖啡厅,谁曾想谢时宛疯了一样追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你要是不信,我跟你去医院再去检查。”谢时宛信誓旦旦道。
“你要不去精神科看看,是不是头脑不清楚,不知道孩子亲爹是谁?”丁洛妙显然不信她的一套说辞。
她虽然刚回来时很气张长弓与她走得过近,但听到他对自己的解释,她还是相信张长弓的。
张长弓无疑是优秀的,以后找上门来的女人也许还是会有,但只要张长弓不承认,她就相信他。
“即便我相信你怀孕了,如果你坚持认为孩子的爹是张长弓,那也是你和张长弓之间的问题,找我干嘛?”丁洛妙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她项目研究的事情已经够让她烦的,被她这么一捣乱,心情更加糟糕了。
“之前公司内忧外患,岌岌可危,张长弓差点就要申请破产了,是我们陪着他走过最艰难的时期,现在公司刚刚稳定下来步入正轨,长弓正准备去法院申请解除婚约与我结婚,你却突然回来了,打破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既然那么狠心地走了,为什么还回来?听说你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你怎么还有脸回来缠着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