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忆雪心惊胆战的喝了口水，才道：“有人说他眼睛红的滴血，像是被怪物附了身，官兵们拉他，他就嘶吼着咬人，一个官兵的手指头都被他咬掉了！”

“这时，人们才看见，地上被侵害的那位少女已死去多时，身上支离破碎，好多处血肉都不翼而飞了。”

颜盛搓了搓胳膊，评价道：“像鬼故事。”

“是啊，真是太奇怪了，从未见过这种人似禽兽的案子。”

除了高姨娘，颜盛实在不愿意将其他事和鬼怪联系起来，思索一阵道：“会不会是有人给他下了什么奇药？”

“倒是有可能，不过还是要等仵作的结果出来后才有定论吧。”

颜盛回想起第一次在书院注意到吕志方、章寅等人的时候，他们关系似乎看着挺好，他们的父亲是同一部门的尚书和侍郎，这不足为奇。

“结果最后出来了吗？”

颜忆雪摇头：“没有。吕志方的行为当时就引起了百姓恐慌，宫里那位听闻此事大发雷霆，不等真相公布和尚书大人求情，便直接赐死了。”

颜忆雪随即感叹了声：“大梁开国以来都几百年了，从未听说过如此离奇荒唐的事，这里面感觉还有很多内情呢。”

“人都死了，好奇也没用，不管是谁害了他，这手段着实高明，连给人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颜忆雪不禁抹汗：“可若真是被人下了药才变成这样，岂不是很可怕吗？万一那人继续作案呢？”

过了几日，户部尚书因在奏折内为吕志方一案上书陈情，被斥责“教养不当”“偏私亲属”，贬为庆州刺史。

颜丞相就此事还和颜盛聊了几句，话语中不乏惋惜。

这日，颜盛约沈星云在茶楼吃茶，说话间便谈及此事。

“对于吕志方的案子，沈兄可有什么内部消息？”

沈星云微微一笑：“没想到颜兄好奇心如此重，星云在大理寺中并无相熟之人，不过身处宫中，倒是听到些风言风语。”

“哦？”

“有人说吕志方是被人下了奇毒，中毒之人被欲念控制，往往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听说，吕志方出事前的一段时间，时常出入花楼和小倌院。”

“这毒有可能早先便下了？”

“那倒不知，如今人尸首都下葬了，皇上的意思便是盖棺定论了。”

颜盛好奇极了：“自古不管什么案子总得查明真相吧？为何圣上这回如此武断。”

沈星云轻笑：“颜兄真是赤子之心，无头悬案多如牛毛，除此之外，一些见不得人的腌臜案子往往连大白于天下的机会都没有。如今这一出，本就离奇，若再吹点枕边风，怕是连水花也不会溅起。”

倾云院。

“夏莲，去把这封信交给外公，让他赶紧托人送到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