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拓拉着唐彤彤跑了过去,瞥老头一眼,五官端正,法相庄严,脸上红润有光,须发雪白,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架势。
陈拓收敛怒气,装作很紧张的样子,诚惶诚恐地问道:“老先生,能解不?”
“不能!”
这尼玛,咋不按套路出牌?看扮相也不像普通的小骗子,老东西,道行不浅嘛。
“我有钱,您要多少都行,只求老先生指点迷津。”
“钱有何用?再多也逆不了天命。”老道闭目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高人派头。
“既然不能逆天改命,你瞎嚷嚷什么孽缘?”
陈拓感觉好困惑,一般情况,提到钱,大家就该进入正题,将多少钱能去灾免祸给讨论掉,这杂毛老道却说什么天命难逆,岂不是绝自己的财路?
“我与小友有缘,既看破,自道破。小友若情根深种,他日必遭果报。俗语有云,情不深,不生婆娑,爱不重,不坠轮回。你二人八字不合,命里犯冲,情深缘浅,痴缠下去,累人害己,不如早散早解脱。”
唐彤彤在一旁听的脸都白了,陈拓气的吐血,若不是看杂毛老道一把年纪,肯定要把他埋进泥里吃土。
“你信这老骗子的话吗?”陈拓狠狠地瞪着老道,他真的不太敢看唐彤彤的表情。
这老骗子说起话来一套套的,扮相又专业,还长了一身得道高人的皮囊,身在封建迷信重灾区长大的唐彤彤,要说一点都没受蛊惑,根本是不可能的。
唐彤彤用力握住陈拓的手:“不管信不信,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放手。我们走吧。”
老道打个稽首,叹道:“到底是年轻啊,痴男怨女听不得劝,罢了罢了,老道妄言了。不过,这位小友,老道还有一事相告,你今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倘若老道言中,还望小友今夜屈尊到夜凰一叙。就此别过,今夜子时,老夫恭候尊驾。”
“你等会!”陈拓掏着耳朵,“麻烦你再说一遍,在哪恭候我的尊驾?夜凰?”
“不会是夜凰会所吧?”唐彤彤惊呆了。
夜凰是啥地方?洛水县最大最豪华的夜店,一到午夜便炮火轰鸣,彻夜不息,正经本分人绝对不敢踏入半步,你一出家人却要在这么梦幻的场所约聊,是不是也忒惊世骇俗了?
难道世风日下,道门中人都这么奔放了?
“就是夜凰会所,老道近期长居此处修身养性,精炼道心,姑娘若生烦恼,亦可择日来会,老道李玄空定当为姑娘解惑。告辞!”
老道走的痛快,剩陈拓和唐彤彤面面相觑,风中凌乱。
“这个不知廉耻的老王八蛋,真想锤死他。”陈拓咬牙切齿的看一眼李玄空的背影,转过头对唐彤彤说,“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唐彤彤小声说:“我还是陪着你吧,那位老人家说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陈拓悲从中来,仰天长叹:“你还真信那个老骗子啊。”
唐彤彤点头又摇头:“我只是担心你,想陪着你。”
“不用担心,再古怪再离谱的事我都见识了,不差一个连职业操守都没有的杂毛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