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天的晚上,前厅后院,两个人都心事重重,辗转难眠。
不过同样辗转难眠的却并不只有陶蠡和梅君行两人,缮西城中,数一数二的陶家大院,陶重书正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你真的确定吗?”陶重书询问,“那梅家真有宝藏?”
“是否真的有宝藏,那可要陶公亲自去找才知道了,至于在下,也只不过是向您告知一下这种可能。”
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斗笠,即使在屋里也没有去下。
此时已是深夜,陶家主的会客厅依旧灯火通明,陶重书负手站在烛台前犹豫不决,“哎……即使您这样说,别人我不知道,那梅家,落魄已经几十年了,我听闻那梅家就因为买不起药可是死过好几个体质差的女人。”
陶重书的意思是以自己对梅家很了解,对黑衣男人的话还是无法信任。
“既然这样,那陶公就当做我这几天没有来过好了。”
“这个……”陶重书正想对黑衣男人说些什么托词,一转身,身后的人竟然已经消失了身影。
“先生?先生?”陶重书紧张的往四周喊了两声,遗憾的是并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声音。
而此时,离陶府不远处的一座民宅里。
“主上,那陶重书似乎并不愿意对梅家做出行动。”
漆黑的夜空,很是晴朗,天上遍是繁星,而与之相反的是隐藏在夜色中的人的内心。
“哼,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
被叫做主上的男人坐在一张八仙桌前冷笑,他和前来汇报的手下一样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黑袍,无论身形还是样貌都在这样的遮掩下让人无法分辨,只有他的声音,清晰的在寂静的深夜响起,那种充满轻蔑和自信的。
“等着吧,那个老家伙一定会有动静!”
阴谋家在这个夜色里运筹帷幄,还有本是无辜的路人,安详的睡在一无所知的甜美的梦中。这个深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当一群人拿着火药拎着铁线偷偷摸摸的往梅家大宅后面的小山坡赶去。
不知何时刮起的大风把城头的旗帜吹得鼓起,远远地就能听见列列的声响。天边剩余的月光被不知何地飘来的乌云遮个严严实实,让这原本漆黑的夜晚变得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轰隆隆——”巨大的响动伴随着裂石穿云的亮光惊扰了大地,同时也掩盖了火药炸开墓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