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惨淡如旧纸,凄凄然洒在静寂无声的庭院之中,如同一层薄透的纱幔,为即将上演的人间惨剧增添了一抹幽深莫测的色彩。夜风带着北方特有的干燥与寒意,悄然拂过摇曳的灯笼,使得那微弱的光影在青石板上跳跃、晃动,如同群鬼在夜色中窃窃私语,平添了几分阴森诡异。
金鱼池边,荷叶在轻柔的微风中摇曳生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宛如它们预知了即将降临的灾厄,正在用它们独有的方式低语着。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池面上,池水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的蓝光,宛如池底藏着无数被岁月尘封的秘密和无尽的悲伤。
这一幕宛如一幅静谧而神秘的水墨画,充满了诗意和遐想。金鱼池畔,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荷叶的低语和池水的蓝光都在诉说着一个未解的谜团,引人深思。
祁子富站在池畔,心海如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他的双眼瞪得溜圆,目光如两把锋利的剑,直射向沈廷芳。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而颤抖:“青天白日之下,你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抢夺他人!你就不怕天道有常,报应不爽吗?”
沈廷芳嘴角掠过一抹轻蔑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狠辣与不屑:“天打雷劈?哼,也得有人敢站出来指认才行。在这杭州城,我沈家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敢轻易招惹我这等权势滔天之人?”
祁子富的愤怒如潮水般翻涌,他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怒声喝道:“你欺压弱小,掳掠无辜女子,难道就不担心天谴降临吗?”
沈廷芳却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放声大笑,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报应?哼,这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立足,弱者只配成为我们的垫脚石!”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傲慢与狂妄,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弱者的挣扎与哀鸣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祁巧云的心中怒火如狂风骤起,再也无法抑制。她猛然跨步上前,目光如刃般锐利地射向沈廷芳,愤怒在她的眼眸中燃烧。
“你这个无耻小人!”祁巧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你以为凭借金钱和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警告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割向沈廷芳的自尊。祁巧云的话语充满了力量,她的话语如同烈火,燃烧着沈廷芳的内心。
沈廷芳斜睨了祁巧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语气冰冷地说道:“报应?呵,我等着呢。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