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她嘴馋他又不肯让她多吃嘛。
虞光誉本来想着给儿子说清楚就走的脚顿时停下来,盯着看天看地就是不和人对视的马儿,突然道:“马是可以吃适当用些甜食,但按照这几日你给破军喂的量已经严重过量,虽然你是无心之失,但也是犯错了。所以,我罚你半个月的点心,你可认同?”
虞却北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当然有意见,可下一秒包子脸上充满犹豫,认错就该罚,但好舍不得半个月的点心啊。
他还没出声穗穗已经老大不满意了,牛鼻子似的出气在那跺脚叫唤,罗思都上前随时准备好控制住她,以免她生气不小心伤到人。
虞光誉故意不搭理她,等待着儿子的答案。
虞却北虽然不舍得,但见父亲如此郑重,让他有一种被看作是小小男子汉的尊重,极其艰难道:“爹,我认罚。”
虞光誉露出笑容,拿捏五岁的儿子一套一套,控制住力气拍拍他的肩膀,“好,有错就认罚,这才是我的儿子,日后也要秉持如此理念行动。”
穗穗很想大喊:别被你爹忽悠了!
但接下来她没了替幼崽打抱不平的心思,因为火烧到她身上来了。
“接下来半个月不用给破军准备除了草料之外任何正常的零嘴了。”
在穗穗看来,这话简直比大冬天塞了一口冰都叫马透心凉。
她瞬间不干了,在那一个劲地叫嚣,可比刚刚给虞却北小幼崽出头要真情实感得多。
虞光誉都要被她怼到脸上来了,默默退后两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马激动甩出来的口水有些危险。
他面色不变,“记住了,谁都不许心软。”
罗思应了声是。
穗穗见他居然真的如此残忍,三岁的小马儿脾气上来了,暴起伤人不至于,但撒泼打滚一点负担都没有。
虞却北看得目瞪口呆,眼见着马儿直接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开始左右翻滚,四脚朝天的乱踢,嘴巴张开得非常大还配合着闹耳的嚎叫,他虽然顽皮,但还真没无师自通地学会这等方式。
虞光誉教儿女都没管教穗穗这般头大,脸色都黑了,无论是军营中还是家中,谁敢如此没有理由的胡乱闹脾气?
尤其是穗穗这撒泼的架势,更是让他有种找根藤条来抽的冲动,看她还敢不敢随便在地上打滚哭嚎。
罗思等人也不敢上前,毕竟四脚朝天地乱蹬很容易被伤到。
虞光誉可不是会因为她撒泼就妥协的人,冷哼道:“让她打滚撒泼,嚎累了你们抬回马厩去。”
他可是看见了,某只闭着眼哭嚎的马儿时不时地就睁开一只眼睛偷瞄他的脸色,还真成精了,他自然不能示弱妥协,不然日后就能蹬鼻子上脸。
他说完就带着满脸佩服的虞却北离开,穗穗见他真的无情地离开,瞬间停止了嚎哭。
双耳一齐朝后抿,重重扣前蹄,一看就不高兴。
最后还是自己哒哒哒地走回马厩,吃东西时一啃一啃,眼见着罗思真不给她零嘴了,留了个屁股对着外面,闹小脾气不搭理。
倒是墨染奇怪地看了一眼今天过分安静的穗穗,被她骚扰惯了,冷不丁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