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第一天熟悉熟悉场地,穗穗表现得还算是克制,等到第二天就开始放飞自我,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开启“飞檐走壁”模式,展现她的弹跳能力。
姜怜暂时没有其它工作,靠躺在沙发上悠闲自在,前提是忽略掉时不时从她耳边、腿上飞过的穗穗。
现实是她无法忽视。
姜怜忍不住查询了下一岁小金毛的运动量有多大,已经开始怀疑穗穗的年龄和血统了,没见过活泼的在家里跑酷的小金毛,跳得比她都要高,本来是限制下活动空间的围栏,直接成为天然的跨栏装备。
当穗穗再一次把姜怜的腿当成栏架时,姜怜抓住腾跃在半空中的穗穗,穗穗也不生气,眼睛里只是闪过不解,“体贴的”主动落地,避免她崽强撑着要抱她。
“穗穗你真是小金毛吗?为什么这么喜欢跨栏?”姜怜甚至在短短时间内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送她去参加狗狗跨栏比赛。
话又说回来,小金毛参赛的要求是什么?
穗穗摆出被质疑后不开心的表情,她不是小金毛还能是什么?
而且,作为她的崽这么说很不礼貌,也就是她大度不计较。
“汪,汪汪”
很可惜姜怜实在没接收到穗穗想要表达的意思,她也不过是和穗穗开开玩笑,哪怕心里清楚穗穗无法回答甚至是听不懂,但她对穗穗非常有表达欲,一个人碎碎念也不觉得无趣。
更何况,穗穗有时阴差阳错的回应在她看来充满趣味。
“明天要去打疫苗,之前你的表现如何啊?”本来姜怜还没意识到需要注意的地方,但经过卫月提醒,立刻搜索了些小朋友和小狗打疫苗的视频,只能说一个比一个精彩。
不说全部,但基本上十有八九都得耗一点力气,她不想明天在疫苗防疫站表演逮狗。
疫苗?
穗穗肉嘟嘟的身躯僵住,该死的回忆突然袭击她,背上某个部位隐隐作痛,这疫苗真邪门。
她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没有狗狗能坦然面对打针这件事。
不过,这显然不是她装死就能逃避的,姜怜当作没看到她的抵触,左右明天不管是连哄带骗,还是直接上手抬走,都得把穗穗带到地方打针。
穗穗一有事倒是想起来系统,停止她随风自由跨栏活动,然后随风自由一阵身影快速跑回房间,脑子里急得不行,“系统叔叔,系统叔叔,救命啊!”
系统还在缝缝补补,一阵嘈杂叫魂的声音绵绵不绝传来,大有它不应承就不停下来的架势。
“怎么呢?”看着还是只小金毛的宿主系统也没办法。
穗穗完全不看系统眼色,“系统叔叔,我崽明天要带我去打疫苗,我可以不打吗?”
狗狗眼充满期盼的望着系统,它特别冷酷拒绝,“不可以。”
眼瞧着穗穗立刻又要开启撒泼打滚嚎叫模式,系统立刻补充,“穗穗,你要遵循任务世界的规矩,难道你要让你崽认为你是一个害怕打针的人吗?假如日后她生病也需要打针,她拿你耍赖的事来拒绝治病怎么办?”
打蛇打七寸,系统不愿意穗穗持续将任务对象当成崽,但此时拿来用一点都不心慌效果出奇的好。
至于糊弄一只不满一岁的小金毛良心不会痛吗?
不好意思,它没有心。
穗穗半条腿已经贴到地面,打滚的动作被系统的话制止,一张小狗脸上充斥着纠结和动摇,经过艰难的抉择,在打针和给崽以身作则中摇摆后,终于不得不接受了难过的现实。
“好吧,系统叔叔,我会乖乖去打针的。”嘴上这么说,但脸已经垮到挂不住。
系统没眼看,继续去缝缝补补各处bug。
姜怜瞧见穗穗垮着一张脸,又好笑又心疼,把她捣腾到沙发上,“你还真能听懂不成?就这么不开心?”
向来上扬的嘴角此刻变成天生不爱笑,反差着实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