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就算打死他们,也改变不了困境。帝王无能,子民遭殃,祝余不废,神格告危!”人群中又有声音疾呼着。
人群冷静下来。
“择明君,废祝余!”呼喊声再次四起。
就在人群涌动之际,一只凤凰火鸟拉着一个耀眼的火球,出现在高辛宫附近的海域上空。
火球光芒万丈,一如那久违不见的天日,将整个浚城照亮。寒意渐渐褪去,众人感到一阵阵温暖传遍全身。
高辛羲瑗和德琅的身影出现在城楼上。
“快看,高辛王姬!”
随着众人的目光落在高辛羲瑗身上,高辛王姬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高辛的父老乡亲们,过去几年,高辛暗无天日,让你们受苦了。父王和朝中大臣一直在苦苦寻找对策。轩辕偷走了我们的天日,想以此逼我们就范,我们高辛人不屈服,没了天日,我们自己造。你们看到海上那轮天日了吗?这就是我们高辛花了数年功夫造的天日,再过半年,将有九轮这样的天日挂在天上,一切将恢复如初。”
人群顿时沸腾了,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他们既高兴又自豪。
“我向诸位保证,祝余草绝不是妖草。诸位若担心,可以不种,我会竭尽全力不让诸位饿肚子。只要再坚持半年,诸位想种什么都可以!”
人群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还在怒骂高辛王无能,现在却只听见阵阵欢呼声,“高辛王!高辛王!”
“诸位请回家去吧,家中还有妻儿父母需要照顾。我们深知困顿之际,容易被人挑拨。请诸位放心,今日之事,我们只会捉拿贼人,绝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只要咱们高辛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度过难关。”
“都散了吧!”人群中有人嘟囔道。
众人纷纷点头,只要明日有盼头,今日这点困苦算得了什么!他们看着满城狼藉,后悔不迭。这是他们的城,他们的国,只图一时痛快,砸烂了还得他们自己从头来建。于是众人开始收拾街上的破烂,慢慢地,都各自回家去了。
浚城暂时恢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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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那座藏在树林中的阴森院落中,高辛游奇带着尧儿落在院中。
院子久无人居,已是破烂不堪,高辛游奇却毫不在意,他兴奋地推开院中那间行刑房的门,大步迈了进去。
尧儿只感到一阵阴森之气扑面而来,他并不知道,当年这间行刑房,多少冤魂在此痛苦地死去。
高辛游奇抚摸着那些刑具,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他拿起其中一件,在尧儿的身上比了比,狰狞一笑。
尧儿吓得想后退,可他知道,他若露出胆怯之色,高辛游奇也许会真的在他身上试验那些刑具。他撇了撇嘴,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这玩意儿做的真精巧!”
“你喜欢?”高辛游奇阴笑一声。
尧儿点了点头,“这一大堆刑具,肯定能对付那些藏在林子里的人。”
落入院中时,他听到林中有动静,便稍稍留意了一下,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林子里,一个个鬼鬼祟祟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哼!待我去捉一个来,你等着看好戏!”
话音未落,高辛游奇已如鬼魅一般没了踪影。尧儿环顾四周,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高辛游奇已拎着一个人进了屋子。
他像扔一只猎物似的将那人扔在刑桌上。
那人清醒过来,看着高辛游奇,惊恐道,“你是高辛游奇?”
高辛游奇阴测测地一笑,“哦,你认识我?”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这么说你也是高辛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高辛青和部的,你不在青和部待着,跑来浚城做什么?这下被我逮住了,哈哈哈!”高辛游奇此刻无比清醒,他狞笑着,一脸幸灾乐祸。
“自然是来杀你们的!”
尧儿心里一惊,原来这树林里藏着的大批人马是来造反的。
“你们来杀高辛王,是不是因为他作恶多端,罪不可赦?”尧儿突然心生一计,问道。
“他不但作恶多端,残暴无度,还养虎为患,纵容他的魔物儿子为害天下,早已不适合做高辛帝王!”
尧儿看着高辛游奇,问道,“高辛王作恶多端,残暴无度,这样的人是不是得留着,不能杀啊?”
高辛游奇点了点头,对尧儿的话格外满意,“高辛王做的不对,不该杀,他们做的对,该杀!”
他拿过旁边一块钢针板,上面满是密密麻麻锋利无比的钢针,朝着那人一轧,数百根钢针顿时刺穿那人身体,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传来,高辛游奇只觉得浑身舒坦无比,他拔出钢针板,无数个小血孔冒着血柱,溅了他一身。
血腥味让高辛游奇格外兴奋,他转头对尧儿说道,“要不要尝尝他的肉?”
尧儿虽是知道那人不怀好意,可看到此情景,心里已是惊恐万分,他只能强作镇静地摇摇头,说道,“扎得好!就是肉太臭了!”
高辛游奇本也不饿,他不过是想用用那些刑具,听听受刑人的惨叫声,他闻了闻那人,说道,“确实臭!今日算便宜你了!不吃也罢,就让老子好好折磨折磨你这个好人吧!”
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尧儿,转头继续试用着各种刑具。
尧儿只得找了个角落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坐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刑桌上的人再无声息,高辛游奇总算玩腻了。
尧儿强忍着反胃,试探道,“外面的人好像要去杀那个大恶人高辛王了,咱要不要去帮帮他?不然他被那帮好人给杀了!那多可惜啊!”
高辛游奇想了想,觉得尧儿的话不无道理,他拉着尧儿出了门,往树林里去。
树林里的大队人马果然开始集结,浩浩荡荡地往浚城方向奔去。
高辛游奇拉着尧儿悄悄跟在后面。他不知用了个什么魔法,抓过末尾的两个士兵,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将他们的衣服扒拉下来,给自己和尧儿穿好后,跟在了队伍后面,竟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