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班迅速就过去,将秦钟抓了起来,把他按住跪倒在薛蟠面前。
薛蟠的跟班们用力扇着秦钟的耳光,生怕打不好自己遭罪。
秦钟嘴角已经有血渗出来,表情却并不服输,甚至倔强地一声都不吭出来。
薛蟠看了,心头怒火更甚,走过去便要自己手。
路过秦钟书桌前时,他往下瞟了一眼,拿起秦钟的书以及写课业的本子。
面密密麻麻写了好些字,看起来是用心在记笔记和完成课业的。
薛蟠突然便有了主意,这书呆子,打他都不吱声,倒要看看撕了他的书他又作何反应。
薛蟠拿起秦钟的本子,便要开撕。
秦钟激动地喊了出来。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的书!”
薛蟠一边将秦钟的本子一页页都撕了,一边满意地看着秦钟在那挣扎叫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爷就喜欢看你这恨极了我,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打你你却不吭声,撕你几页纸,你便着急成这样?”
“叫人看见了,倒不说我撕你的书,只传出去说是我强要了你老婆!”
“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被冤枉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薛蟠还不满意,又继续将秦钟的包翻了出来,把里面东西都倒了,然后把包扔掉了。
“我明告诉你,我不抢你老婆,但我见你模样不错,跟着宝玉有何好的?”
“莫不如就从了薛爷我,保管宝玉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还给双倍!”
秦钟咬着牙关,白净的牙齿都沾着血,他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人。
来日方长,这些屈辱,将来都要叫你偿还!
金荣和薛家一众跟班看着这眼神有些害怕,便只看着薛大爷,时而配合或称赞或大笑。
薛蟠啧了一声,颜色不悦地看向按住秦钟的几个人。
“糊涂东西们,笑归笑,继续打啊,都别停手!”
“待我喊停了,就给我废他的手!”
“金荣,拔他指甲的差事就交给你来。”
金荣害怕极了,额头都冒着汗,只得低下头去。
“啊,这……”
他动动嘴皮子骂人还行,让他拔人指甲,多残忍啊,干不来,干不来。
薛蟠看他这副犹豫不前的样子,重重地往桌子一拍,指着跟班们。
“和他们一样,今日秦钟的指甲不拔,就把你指甲拔了!”
金荣吓得连连磕头,不敢说话。
贾瑞看这场景,事情越闹越大了。
刚好宝玉和贾府其他人又不在这,也没个能震住这场面的。
这事详细追究起来也是他的言语惹的乱子,真不该和金荣胡乱说那些吐槽之言。
如今出事了,要是闹大了,他这个学堂管事之人怎样都逃脱不了罪责。
只是他虽想管,也管不了,那薛蟠哪里能听他的,就怕反惹自己一身骚。
想着这些,他拔腿便往外面寻人去了。
可惜宝玉既回去了想必他家小厮们也跟着回去了。
贾瑞着急忙慌往外走,一时也不知道该找谁。
走到走廊一处拐角,有几个小厮坐在地谈笑。
“我看不如在咱们府里找,那不比外头的强?”
“是啊,就说小红那丫头,那小脸儿,那身段,光想想都身子一阵酥。”
“小红你可别想了,她那张小嘴都快赶晴雯姐姐了,随时能拿话噎死你信不信?”
“想想怎么了?就说你们哪个平日里看到好的,脑袋里没想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