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惊讶地看向宝玉,眼神充满了困惑。
“你不是他家亲戚吗?”
“如何要叫他身死?”
“可见是欺我骗我,全无实话。”
“只一心哄得我松口,放人罢了。”
宝玉不屑地笑了笑。
“你和我说亲戚?”
“你家刚刚走了的那两位,难道不是冯家亲戚?”
“可见,血脉亲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而且,非我要他死,而是此人天道难容,我顶多就只能算个见死不救的。”
老仆有些将信将疑,宝玉继续说道。
“老先生可知有句老话?”
“若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今日他杀你家小主人,奈何你家势微,他逃脱责罚。”
“薛蟠此人本就恶习难消,经此一事,他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伤人杀人。”
“总有一日,他会惹到惹不起的人,那时就是他的大难临头日。”
老仆疑惑地问道。
“你怎知是半年之内,或许他这未来一年都好生改过呢?”
宝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大傻子,从来就不是什么有错就改的货,狗能改,他都不能改。
宝玉表情恢复了严肃正经。
“话我已说尽,摆在你面前的,如今只有两个选择。”
“一,你继续纠缠,薛蟠在牢狱之中多待几日,你含恨而终。”
“二,你此时放手,半年之内我让你听到薛蟠死讯。”
“你自行选一个吧。”
老仆自知宝玉说的都是对的,就算他不肯罢手,结果也不会如他的意。
而且,此人家世和个人实力都与自己云泥之别。
贾宝玉没必要骗人,倘若他想,随时都能将自己毁尸灭迹。
届时并无人敢为自己叫冤,小主人的案子也将不了了之。
想通这些后,老仆斩钉截铁地选了第二个选择。
宝玉点了点头,走时又将一颗红色丹药扔给了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