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已经恢复好了心情,见宝珠不开口,便又接着给宝玉讲。
“咱们家除了有容,也没有能打的了。”
“少爷那群同窗,却是一行四、五个小子,个头还比有容高。”
“一堆人便过来要打有容,少爷想拦着,他们便连少爷一块儿打。”
“有容将少爷紧紧护住了,就这样少爷还是挂了点彩,有容却伤的不轻。”
“只是他皮实得很,也没吃什么药,卧床修养了好几日,便全好了。”
有容撅了撅嘴,表示不服。
“那时我还小,长得不高,如今他们再来试试!”
“打得他爹都不认识!”
宝玉听得哈哈哈直笑,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宝珠白眼快翻到天了。
瑞珠直接给他脑袋又是一掌。
“少逞能!”
有容捂着头喊了一声。
“哎哟!”
瑞珠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有一便有二。”
“那段时日少爷没少受欺负,有容更是没少挨揍,常常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后来老爷聘请了先生来家里教课,这才清净。”
瑞珠顿了顿,又说。
“只是贾府私塾,只怕富贵人家少爷更多,瞧不顺眼就要来欺负人的。”
“少爷要是过去的话,只怕是要重蹈覆辙了。”
宝玉低头沉思。
懂了。
原来还有这些缘故。
“不必担心。”
“既是我叫秦钟弟弟一同去念书的。”
“必然不会叫他有后顾之忧。”
“况且如今此一时彼一时,你们既同我贾府做了亲家,便没有再叫人欺负了的理儿。”
“你家少爷既是我夫人的弟弟,便也是我弟弟。”
“谁要是没长眼敢欺负我弟弟,我定让他后悔来这人间走一遭!”
秦钟听了这些话,大为感动,一股暖流涌入了心中。
“谢谢姐夫!”
“除了有容,还没有人对我说过这般话。”
“我一时感动的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姐夫既有此言,又盛情相邀,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稍后我便回了父亲,明日同你一道学去。”
宝玉勾了勾嘴唇,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我一见你便觉投缘,我喜欢你这个兄弟。”
“对了,咱们大可以不必按姐夫和小舅子论,略生疏了些。”
“你可以直接叫我宝玉,更显得咱们二人亲近些!”
秦钟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想了想,又说。
“宝玉,我表字鲸卿,你唤我鲸卿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