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院子里面的死鸡全都埋到对面的槐树下面,同时剪下来一段树枝跟树叶,熬水给泽宇喝下。”
按照爷爷说的办法,我果然退烧了,可是爷爷的眼睛也瞎了。
自打那次,老爹开始料理爷爷的生活起居,而爷爷也开始教我相术以及相师的相关知识。
可是无论我怎么追问,爷爷都没有告诉我到底为何脑海里会出现一个黑影,以及那三只黄皮子到底在祭拜我什么。
我在相术方面造诣很高,在爷爷的教导下,十八岁那年,就已经腰间挂上了两枚铜钱,在相术造诣上跟二叔是同一个水平了。
当我把白毛黄皮子说的话跟爷爷复述了一遍,爷爷陷入了沉思。
“西卯镇得去,不去的话凶多吉少,但是去了也十分危险。”
在我的追问下,爷爷告诉我十八岁是我的劫数,那个白毛的黄皮子是成了气候的,黄三娘这些年在西卯镇也颇有名,门下的出马弟子在镇子里面有十多户。
十八岁的这一场灾劫,只有黄三娘才能助我度过,爷爷告诉我到了西卯镇的乱葬岗就什么都不要问,跪地就磕头,让黄三娘出手干预才能救我一命。
其实我也猜到真正想要害我的就是脑海里浮现的黑影,只是这个黑影到底是什么,让三品相师的爷爷不敢寻仇,甚至还瞎了双目。
第一次出远门,爷爷让二叔领着我一起前往西卯镇。
这些年二叔一蹶不振,不再给人瞧面相,也不再做下葬的风水师,而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做了九年的庄稼汉。
村子距离西卯镇十几里的路程,抵达西卯镇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西卯镇的乱葬岗坟头很多,早年间西卯镇是一个繁华的大镇,战乱时期死了很多人,没有任何的碑文都埋在了乱葬岗上面。
我谨遵爷爷的嘱咐,到了乱葬岗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跪地上就磕头。
果然黄三娘就在乱葬岗里面栖身,白色的毛发更加的光滑了。
“你这个小娃娃居然还活着,不容易啊,看样子老聂头是真的疼爱你这个孙子啊。”
闻言,我不由得一楞,没想到黄三娘居然跟爷爷认识,看样子以前没少打交道。
难怪它会在九年前出现在我的枕头旁。
“黄三娘娘,九年前,你说过要是我十八岁的时候还活着,那么就来西卯镇的乱葬岗找你。”
黄三娘扭头钻回到一个坟丘,不多时,叼出来一枚温润的玉佩。
“你把这玉佩戴上,关键的时候能救命,不过你的劫数能不能避过,还要看你的造化,要是命硬能够度过劫数,那么你前途无量,要是命短,那也是相术里面常说的命中注定。”
我缓缓的捡起地上的玉佩,上面还有泥土的气息,坚定的挂在脖子上。
“多谢了,黄三娘娘,既然我命相如此,那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