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军回到家里，小梅正教大毛识数，大毛是5月间生的，已经快三岁了。

“0像鸡蛋圆又圆，1像筷子细又长，2像鸭子水中游，3像耳朵听声音，4像小旗随风飘，5像秤钩称糖果，6像豆芽咧嘴笑，7像镰刀割猪草，8像葫芦细细腰，9像哨子嘟嘟响，10像筷子加鸡蛋。”

小梅认真在教，大毛认真在学，一脸严肃地盯着小梅写在本子上的十一个大大的数字。

小梅指着5问，这是几。

“秤钩，称糖的。”

小梅又指着3问，这是几。

“耳朵，妈妈扯的。”

小梅脖子上的青筋渐起。

随后又指着10问。

“鸡蛋，妈妈，我要期蛋蛋。”大毛一脸渴望地看着小梅。

“我看你就是个鸡蛋，都教几遍了，还不认识，你要气死我啊”小梅已经暴走。

“可系我就系想期鸡蛋嘛，刚才没期饱，肚皮饿的，学不进去。”

唐妈妈在旁边纳鞋垫，轻手轻脚的，唐老爹在屋角坐着，烟不抽了，话不说了，低着头研究脚上的解放鞋。

屋里气压很低，只传出大毛弱弱的抽泣声和小梅喘粗气的声音。

“咳咳咳”唐建军咳嗽了几声，然后自然的进了屋，不敢看小梅。

打着哈哈道“都干嘛呢，玩一二三木头人啊，声音都没一点，幺儿，咋没看电视？”

“要遭”唐建军刚说出来就后悔了。这时候提这个，不是找死嘛，瞬间CPU满负荷运转，思考着活命良方。

“看看看，我看你就是个电视，你就不该买电视回来，一天就晓得看电视，0到10都教了5天了，就认得个1，都是电视闹的，以后家里不要电视了，明天就把它搬出去。”

“哇哇，不要搬九我猴哥，不要啊，我要我猴哥，没他我可咋活啊，爸爸，你把我猴哥留下好不好。”大毛一听要把电视搬走，急得哇哇哭，在他眼里，电视＝西游记里的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