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盈:“……”
这所谓的金手指也太鸡肋了,就不能是她最需要的起死回生的神药之类的?
她想救谢疏鹤。
“军师”:“【这壮阳药才是你最需要的,你给首辅大人服下,你们圆房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来得名正言顺了吗?】”
楚轻盈:“……”
她怕给谢疏鹤补过头了,到时候谢疏鹤不仅会发现她并非处子之身,而且还会因为壮阳药而在圆房时勇猛无比,伤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马车外响起车夫的声音,“二爷,夫人,镇国公府到了。”
镇国公府门前,楚恂携一家人等候多时了。
谢疏鹤先从马车内出来。
他身躯修长,一手提着衣摆下了马车,腰间玉饰轻晃,抬头时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脸,那样的风采展现在明亮的天光下,让看到的每个人都是呼吸一窒。
谢疏鹤站在地上后,对马车内的楚轻盈伸出手。
女子的手便搭在他的掌心上,被他扶了下来。
两人俨然是一对伉俪情深的璧人,看得原本还红着眼的楚夫人松了一口气。
而脸色僵硬的楚恂,神色变得温和。
楚轻璇也是笑脸相迎。
魏氏不动声色,唯有楚蓁蓁贝齿紧咬,目光里充满了不甘和鄙夷。
剧情是改变了没错,但楚轻盈成为了首辅夫人又如何?
谢疏鹤是早死的命。
等她成为皇后,谢疏鹤死了,楚轻盈一个落败家族的寡妇,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捏扁?
谢疏鹤到了楚家人面前,弯下腰,左手压右手与额头齐平,对楚恂和楚夫人行了一礼。
他抬起的广袖飘然,姿态恭敬,端方君子举止礼仪得体,煞是好看,嗓音也低磁动听,“岳父大人,岳母。”
平日在官场楚恂对着谢疏鹤是要相互见礼的,此刻谢疏鹤把自己放在女婿的位置上,楚恂端着,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蕴之不必多礼。”
楚夫人虚扶了一下谢疏鹤。
谢疏鹤便转过去对着魏氏行礼。
魏氏满眼的怜爱,“首辅大人身体不好,且我们是一家人,就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
谢疏鹤颔首,对楚轻璇行了一礼,“二姐。”
楚轻璇受宠若惊,别说是她,就连楚恂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受首辅的这一礼。
她敬仰谢疏鹤的才能,敬畏谢疏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更有对长辈的恭敬,毕竟谢疏鹤和她爹是一辈,一代的。
如今突然自己成了长辈、二姐,楚轻璇心里别提有多复杂了,好在没有失礼,对谢疏鹤福了福身。
最后谢疏鹤对楚蓁蓁见礼。
他这人喜欢谁,是克制的,而不喜一个人,也不会表现出来,从来都是克己复礼端方自持的。
只是谢疏鹤刚拱起手,楚轻盈拦住他,看了爹娘一眼,“她已经不是楚家人了,不过是大郎的妾而已,应该向你这个公爹行大礼。”
“是我的错。”谢疏鹤点头,竟真听了楚轻盈的,修长的身躯立在那儿,一手负于背后,气场威仪,等着楚蓁蓁给自己行大礼。
魏氏脸上的笑僵了。
楚蓁蓁紧咬着下唇,眼含泪水看向楚恂和楚夫人,“大伯父、大伯母,我可以向首辅大人行礼,只是,首辅大人今日是以女婿的身份上门的,让我这个楚家人在楚家尊他为公爹,行大礼,这……”
这不是明摆着羞辱我们母女二人,还有你和大伯母,以及整个镇国公府吗?
楚轻璇冷着脸接过话,“蓁蓁姑娘这个时候倒是顾及脸面了,当初和谢家大郎私通时,怎么没想想你娘的脸面呢?她今日受的辱,是你这个做女儿的给的。”
楚蓁蓁猛地抬起头,“二姐,你辱骂我就算了,我娘是你的长辈,守寡这么多年,外人对我娘说三道四,欺负我娘孤苦伶仃,但你作为侄女,怎么能羞辱我娘?原来未来的太子妃是这般不孝大逆不道之人!”
楚轻璇敛去了一贯的端庄贤淑,学着楚轻盈冷笑了一声,“不要脸的人最会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楚蓁蓁还想说什么,楚恂身上的气势散发出来,压向楚蓁蓁,“闭嘴,给你公爹行礼。”
楚蓁蓁脸色发白,屈辱至极,“大伯父!”
这条街上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
她要是跪下认了谢疏鹤这个公爹,那么不出半日,整个京城就都传遍了。
她现在还没被抬入谢府做妾,还有洗脱自己和谢昭川并未发生了男女之实的机会。
若是这就认了谢疏鹤为公爹,那么以后她成为了皇后,这段往事可是会被诟病,被世人翻出来耻笑唾骂的。
楚蓁蓁红着眼,站着不动。
魏氏楚楚可怜地看向谢疏鹤,“首辅大人,您最是有容人之量,不如今日就放过妾的女儿,妾代她向你行礼可以吗?”
魏氏说着就要跪下。
楚蓁蓁惊喊了一声,“娘!”
楚夫人连忙去拦,要是真让魏氏代替女儿跪了,传出去了旁人怎么看谢疏鹤?
魏氏就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会被拦着,如此女儿的颜面就算保住了。
谁知,站在谢疏鹤身侧的楚轻盈,突然抬脚踹向魏氏和楚蓁蓁的膝盖。
只听“扑通”两道声音,魏氏和楚蓁蓁重重跪在地上,疼得呻吟。
楚轻盈居高临下,“既然你们母女情深,那便一起跪吧。”
“亲家母,以后你把爱女交到我手里,就放心吧。”楚轻盈以楚蓁蓁婆婆的身份道,弯身拍了拍魏氏的胳膊。
已经有路人停下来看热闹了,魏氏见状干脆按住了要起身的楚蓁蓁,挺直了肩背,用坚韧不屈的姿态博取同情,“是我太软弱了,夫君为了守护大周江山和子民,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