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身着湖蓝色锦绣缎子裙,端步走了出来。
身形端正,面色严肃。
“原来是你拦着不让为父进?”秦牧阳站在台阶之上争辩。
“父亲,您这又是何必?昨天的百花宴,还没能让您幡然醒悟吗?何必再来咄咄逼人,与母亲纠缠?”
镇国将军门口闹了动静,引得百姓稍稍驻足。
皆是有些八卦在身上的。
“此情此景,怎么倒让我想起了宸王妃当初回家时的场景?只不过,现在角色换回来了。”
“依我说,秦侯爷也是自作自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有人低声说道。
“可是,秦侯爷毕竟是宸王妃的父亲,这么僵着,也不好吧?”
“你这孽女,自从你回来,次次忤逆犯上,顶撞为父,何曾有过顺从和尊重?!今日更是仗着宸王妃的身份,将为父拦在门外。”
秦牧阳愠怒:“你非要如此待为父吗?”
将军府内堂正厅中,沈如玉坐不住了。
秦牧阳有备而来,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她担心女儿应对不来。
沈煜兴对这个大外甥女倒是十分有信心:“姑母姑母,别着急,要相信自己的女儿,我保证,他能应付的过来。”
“可是……”
“姑母,您若是出现,那秦牧阳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恶心事。”沈煜兴安慰,“我去前面看看,您歇着,歇着啊!”
说完沈煜兴就跑了出去。
将军府门外,热闹继续。
围观的百姓低声私语。
“无论如何,秦侯爷算是宸王妃的父亲,如此顶着,也不好吧?”
“你懂什么?他这是逼着王妃服软呢!”
秦时月看了看周围。
又转而凝视着秦牧阳:“我只是想给您留个脸面而已。”
秦沐阳梗着脖子,企图用百姓来给女儿压力。
“自古孝道为天,我到底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理来!”
秦时月气极反笑:“好!既然您不要这个脸面了,那我便当着百姓们的面,好好说道说道!”
“十二年前元宵灯会,我跟着您上街赏灯,后被人群冲散走失。这件事真相如何,想来您心知肚明。”
“上个月,我被母亲认回,您又是怎么对待我的?”
“任由着我被燕北侯府恶奴拦在门外,被人羞辱笑话而置之不理!”
“后来回到府内,您非但对我没有半分怜惜,反而怒气冲天要对我动用家法。”
“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没有听从家中恶奴的话办事?”
围观百姓中,有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秦沐阳。
“我在家中立足未稳的时候,您的私生女秦妤月几次以女儿家的名声来陷害我,您都是轻拿轻放,那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秦时月红了眼睛,看着秦沐阳的眼睛:“都说父慈子孝。但是,要父慈,子才孝。您不慈,又有何脸面指责我?!”
秦时月说着,泪光溢出眼眶。
为了自己在现代受到的父母不公正的待遇,更为了原主的一口恶气。
“秦侯爷不喜宸王妃,却喜自己的私生女,想来,是有其他原因吧?”
沈煜兴扯着嗓子就出来了:“哟!门口好生热闹,可是都来看秦侯爷的?”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笑。
秦沐阳脸面尽失,连忙驱散围观人群,上了马车离开。
当天下午,秦时月进宫拜见太后。
有意无意间说的话题,也都是关于沈如玉。
“哀家瞧着你母亲,也甚是心疼,你也多劝劝你母亲,让她放开怀。她的糟心事,很快就会解决了。这几日你也多陪陪。”
翌日,一份对秦沐阳的调查折子,递到了北周帝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