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小满不知如何开口。
秦时月的目光注意着明细册上的每一项:“可是有关鹿叶村屠户夫妇?”
小满点点头:“除了他们二人,其实还有个中间人,曾与燕北侯府来往密切。”
秦时月眼眸一顿:“将他悄悄地绑了,让沈立派人看押好,等百花节三皇子府设宴的时候,我自有用处。”
小满不解:“王妃,奴婢不明白。”
秦时月耐心解释:“二小姐得三皇子喜欢,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小满还是有些疑惑。
可是,这个跟大小姐小时候被卖有什么关系呢?
小满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嘴。
小满离开后没多久,秦时月便要出门。
冬至立刻跟上:“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
秦时月神色忧虑:“去外祖父家,我想母亲了。”
冬至疑惑:前两日不是才见过吗,怎么今日又想了?
但转念一想,却又理解了主子。
主子自小被迫与夫人分开,好不容易回家,却又相聚太短。
秦时月乘坐马车离开,君祁烨就在王府大门口,默默地看着。
回到沈家的时候,秦时月见母亲正在房间里绣花。
“阿时怎么回来了?”
沈如玉见到女儿,十分开心,两日来沉闷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秦时月遣走了房间里伺候的人,蹲在沈如玉面前,牢牢地握住她的手。
沈如玉微微一怔:“阿时,你怎么了?可是受委屈了?”
秦时月摇摇头:“女儿只是,替娘亲委屈。”
沈如玉眸光一闪:“阿时怎么会认为娘亲委屈?阿时回到娘亲身边,就……”
“娘亲,女儿原本是不是该有个姐姐或是兄长?”
沈如玉怔了好一会儿才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
秦时月双膝落地,端正地跪在沈如玉面前:“女儿不孝,这十几年没在娘亲身边尽孝道,也从未了解过,娘亲曾经的苦楚。”
沈如玉望着女儿,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地留下:“阿时,你今天是……”
“娘亲,女儿那未能见面的姐姐或是兄长的离去,或许是有人从中作梗。”秦时月也红了眼睛。
这是沈如玉心底不能忘却的痛。
那是已经成了型的胎儿,就这么胎死腹中。
她曾经想查明胎死腹中的真相,可又几番被秦牧阳敷衍过去。
久而久之,就成了她心里的痛,想忘忘不掉。
后来,直到女儿出生。
哪料,五六岁的时候,女儿又走丢了。
沈如玉擦擦眼泪:“我早该想到的,我从来不认为,那是个意外。可是我每次要查的时候,总会被他阻拦。”
沈如玉哽咽:“是娘亲太傻了,一次又一次被他欺骗,还好,还好娘亲的阿时回来了,救了娘亲的性命。”
秦时月抬手,为母亲擦净眼角的泪。
气氛缓和好一会儿,沈如玉拉住女儿:“阿时是找到证据了是吗?”
“当年,卖堕胎药的药铺掌柜,素来与父亲往来密切……”
秦时月将自己查到的一切,都给沈如玉说了一遍。
“娘亲知道阿时的意思。秦牧阳这人,不戳到痛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如玉想明白了。
秦牧阳不是在乎名誉吗?那她就让他当众失了名誉!